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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尝试一个新事物之前,如果不确定它到底好不好,又会不会让自己舒服,大多数人都要退缩一下的。
只有确定尝到了甜头,他才想再来一次,或者就此一头扎进温柔乡,每天泡在甜头里睡觉。
像迟蓦的“提议”
,李然没有尝试过,当然不敢直接答应。
小脸都是苦的。
他还在心里想呢,他哥说的这个很难做到吧。
哪有不被……就能……
对吧。
而且几个小时前,吴愧才喊着说:“你这样纵容溺爱他!
会让他控制欲的阈值越升越高然后到最后怎样都不满足,你就不怕作茧自缚吗?!”
他哥才不会这样呢,当时李然反唇就要驳回去,被打断了。
没驳成功。
几个小时后。
跟他哥回到家里的李然,对即将到来的“新尝试”
保持着巨大怀疑,心里只剩下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念头:“老天爷呀,这次真是要作茧自缚了。”
怎么连这个都要控制啊……
这也能控吗?
“哥,哥——”
李然向后蹭着,挤掉了一个抱枕,被丢到沙发上时没来得及爬起来跑,“这样舒服不了的吧。”
迟蓦握住他脚踝,将负隅顽抗的小孩儿一把拽了过来:“会舒服的。
试试。”
而后他二话不说不知道从哪儿拽出一条领带,一扳李然肩膀让他面朝下,把他捆结实了。
李然不自觉地挣了一下,啪啪挨了两个大巴掌,委屈地低呜出声不敢再动,膝盖跪在沙发上哼唧道:“你又捆我……”
“在医院里都和吴愧聊我什么了?跟我说说。”
迟蓦俯身掰过李然的下巴追寻他的唇舌,完全不提自己早在门外当过一回小偷的缺德事儿,他知道李然的回答是什么,眼下却想再一字一顿地听,逼问道,“嗯?”
“吴医生说你——这是吴医生说的啊,我没有说。
他说你自私,说你恶毒,说你刻薄,说你小心眼儿——啊都说了是吴医生说的了你别生气撞我呀……”
李然身体猛地向前耸动差点儿一头撞上抱枕,若是生在古时候,这一下、也能算作是一种“以头触柱”
的忠臣行为了,“吴医生说你阴险,说你蛇蝎心肠,说你奸诈,说你丧心病狂,还说你卑劣无恥齷龊下作……呜呜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都说了不是我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