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李然就这样在完全沒外物辅助的情况下“坦白交代”
了,一點私貨沒留給自己。
宛若火山爆發的余韻过去,李然迷懵地睁眼看着他哥結实的小腹上……
想死。
可事儿还没完呢。
李然又“生病发烧”
了,接下来几天没再晨昏定省似的去医院照顾白清清。
白清清也用不着他照顾了。
满打满算在医院住够了四周之后,白清清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得较好,可以回家养病。
之后一个月来医院一次,连续化疗半年左右,视身体情况而定,确保疾病不会复发。
化疗的这段时间,对人体伤害极大,绝对是不好受的。
白清清打算回家就把已经稀了不少的头发剃了,她不知道从小就没有人疼还是怎么样,对伤痛有非人的忍耐力,没喊过一句疼,对医生交代以后按时来化疗她也只是点头说好,没有露出半点畏惧。
最初的胆战心惊过去,现在反而更能看淡生死了。
李然在她出院这天送她,本来说要跟她一起回去,反正他跟他哥也该走了,开他哥的车。
迟蓦在这场手术中已经帮了白清清极大的忙,她哪里好意思再麻烦他,也不想让小然挂记自己,当场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白清清说:“你看,你赵叔叔借了车,妹妹跟她们爷爷奶奶也在,车里坐不下。
小然,你就忙自己的事吧,不是说驾照还没考完吗?送我的话去我那儿,你回去又得一个多小时,来回跑多麻烦。
不是说你和小迟最近都住在他小叔家里吗?你们两个也别太打扰长辈,要是今天或者这两天也想回去的话,就直接回你们家吧,别往我那里跑了哈。”
最近跟白清清在医院里相处的时间足够久,再跟过去确实用处不大,李然没坚持,把白清清送到医院门前的副驾驶上时,嘴唇动了动想说话。
白清清立马警惕,先发制人地打断他施法:“我知道了。
以后我吃饭绝对不吃太凉的、太烫的、太辣的、太油的,也不会吃得太快。
我会学会细嚼慢咽,会改正一切不良习惯的。”
李然:“……”
从在医院见到白清清的第二天,李然担心完、哭完,就开始化身成一个“碎嘴子”
叨叨个没完没了,说他以前叮嘱过她多少次对自己的胃好一点儿,就是不听。
白清清这个向来爱叨叨别人的女人,耳朵都听大了两圈,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烦,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叨叨任何人了。
“小然,妈走了啊。”
白清清把手从李然手里扒拉出来,逃也似的坐进副驾驶,一只手还堵住耳朵,坐好了才抬头说,“这两天下雨,有点儿湿,温度也不高。
你照顾好自己记得喝药。
一个月不到,这都是你第二次感冒了,听听你那声音,又哑了,不像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十八岁不正是火力最旺的时候吗?你怎么这么虚啊?有时间多锻炼锻炼。”
说着白清清话头一转,对跟着李然过来一起送他们的迟蓦说道,“小迟你要是有空,就麻烦你监督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