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蓦会不会“野兽伤人”
不知道,甲板上的人群却已经亮着指甲互相“打”
起来了。
沈淑一条腿还瘸着,走快了不方便,独自坐在一张椅子里喝酒。
他平常在公司里性格独,要么一句话不说,要么拉着人说几个小时,“好朋友”
不多。
还有他身上那种身为迟蓦的保镖身份一旦发动、动不动想刀人的气质一显,大家更不敢跟他交心,往常全是点头之交。
“蓦然科技”
子公司的核心员工今晚都在这儿了,规模不算大,几十号人。
他们不参与公司一款全息游戏的创作设计,专攻平行世界。
每个人都“浪”
得飞起,这群人工作时在讨论怎么把黄设计得更黄,私下里交流彼此的床上经验——当一个工作就是以炸裂的人性和性为主题,再单纯的人也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
出淤泥而不染,早就被腌入味儿了。
他们互相学互相传授所谓的姿勢经验,顾名思义都是为了工作嘛,没有一天正经的时候。
迟蓦带走李然之前,怕这群没下限的人跳海玩儿点浪的,让沈淑没事看着点。
果然,老板刚走不久,重要的是纯洁弟弟离场了——他们便开始大声说自己上次做的时候是在上次了,连具体几次都说,没有一个要脸的。
甚至还有一个棒槌说他想加点“暴”
力到游戏里,例如边干边打断腿啊……听到这儿,沈淑动了动那条打了一个月石膏的坏腿,默默地磨了磨牙,怀疑这二哔故意的,就应该把他扔海里。
反正游轮几乎是静止漂浮状态,夏天海水也不凉……实在凉的话不泡那么久就好了。
像鱼一样夜里游泳很正常。
被小迟总叮嘱看着员工别跳海的沈淑,气定神闲地走到那个说“边干边打断腿”
的、喝大了的男人身边,旁边一溜儿男人在附和,友好地一拍他肩膀:“好兄弟会游泳吗?”
男人一愣:“会啊。”
嘚瑟自信地说,“游泳那点事儿,我十八种游式都会……”
“哦,那就好。”
沈淑打断他,又友好地把他手里的酒杯拿下来了,而后一拎他后领子,随手一丢就把他丢下了海。
轻轻松松。
“扑通——!”
浪花四溅。
甲板诡异地一息静默后,随即爆发出狂欢的欢呼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十号人齐声爆发大笑,穿透力可想而知。
李然只有一个人,压不过他们那些让人听着糟心的快乐,乱七八糟地凄惨道:“为什么他们在笑,而我、而我在哭呀……呜呜呜哥我不想哭……”
迟蓦一巴掌下去,把李然抽的哭得更狠:“你说了不算。”
“哦,好吧……不算就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