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写作业。”
这就是迟蓦的冷酷回答,左手朝前一伸,“没收。”
再不赶紧制止,他就要上网查要点了,乱七八糟的课外知识现在还是不要懂太多。
李然刚打开浏览器,惨遭制止,虽有遗憾但也无怨无悔。
老老实实地上交财产。
迟蓦回复负责人。
【听我家小孩儿的。
】
睡一间房这事,李然作为一个深度恐同者,没想这么多。
迟蓦一看就是直男。
俩直男,睡一间又没问题。
还省钱呢。
团建时间定在一周后,迟蓦两天后飞国外答辩。
他学校每年有固定的答辩时间,但如果学生有事业,实在忙得走不开,可以自行安排时间。
提前联系学校,与教授和答辩评委会定好确切时间就可以。
“想不想出国?”
下班回家后迟蓦问李然,摘掉左手的菩提珠,随手放茶几上面。
一圈淡淡的红色勒痕压在迟蓦腕间,有菩提珠的形状,李然道:“我也能去吗?!”
“你是我的贴身秘书,当然能去。”
迟蓦贴心地给李然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说,“我以为上周给你办临时签证的时候你能猜得到,没想到你猜不到。”
李然呆滞。
又傻又愣的,可爱美好得想让人干掉他,从里到外地干掉。
迟蓦忍笑说:“这就是期末考试只有380分的威力吗?”
在一块儿生活的时间每多一天,李然似乎就有不同的变化。
他现在都敢瞪迟蓦了。
出国那天,李然只带了一身衣服,然后便是带着自己听话的脑袋和听话的人,跟紧迟蓦。
从过安检到登机,再到被空姐音色甜美地引到头等舱,土包子进城地坐下后,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别人看出他是乡巴佬,丢迟蓦的脸——主要是他自己也怕丢脸。
17岁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迟蓦:“安全带。”
说完不等李然自己摸索该怎么系,倾身过去给他扣好。
李然紧张地说道:“哥,我没坐过飞机。”
“嗯。
我知道。”
“飞机会不会爆炸啊?”
“你说话真吉利。”
迟蓦无语笑了,想也不想捏住李然的嘴让他不会说就住口,换自己说黑色笑话,“真爆炸了还有我陪你死在一块儿呢。
生不同日死却同时,多好。
你不会是孤魂野鬼。”
多恐怖的话啊,但李然没吓破胆,反而有病似的不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