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偃旗息鼓。
他学着大人无意的残忍,把小孩子的玩心镇压下去。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能镇压湮灭的,如果它当时未发作,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一旦发作起来将来势汹汹。
遗憾的是李然暂且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
关于“拒绝”
,是李然遇到迟蓦后一点一点学会的,这个不苟言笑、却对他有十分耐心的男人手把手地教会李然许多,他不知感激就算了,还将此用回到迟蓦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18年的“答应”
系统在迟蓦的话音后汹涌地压倒“拒绝”
系统,势不可挡。
李然抵着门板,后背感到坚硬的冰凉。
黑暗里迟蓦的眼睛里似有一簇鬼火,李然心惊,但前来决定拒绝迟蓦的不安竟莫名其妙地消散。
他甚至心想道:“答应就答应,反正是他哥……逼他的。”
“好了。
好了,别害怕,然然乖。”
迟蓦一点点地卸去手上紧致的力道,松开李然,掌心失去被唇触碰的权利,他蜷了蜷手指,留住那一抹滚烫的温度。
李然脸上果真出现几道被压出来的印子,迟蓦用指背蹭了蹭说道:“吓唬你的,别抖了。”
“我、我没抖啊……”
李然没觉得自己抖,直到话脱口,声线差点扭飞二里地,无数放大的感观里又添一份“丢脸”
供他品尝咀嚼,整张脸见火似的发烫。
他本来就胆小,这种行为是正常的,就像张口朝陌生人借两张餐巾纸那样正常,迟蓦教过他的,不会嘲笑。
李然不再觉得丢人:“你突然把我往屋里拽……我怕你又要扒我裤子,用大巴掌揍我。”
视线下移,他还真的用双手护住屁股。
迟蓦感到好笑,好不容易提了提严肃面具:“你没犯错,我为什么要用我的——‘大巴掌’揍你?”
中途诡异地停顿半秒,好像李然说的“大巴掌”
本不该是巴掌,而该是其他的东西,也以大字开头。
李然颤颤巍巍地:“我、我也不知道啊。”
迟蓦看他护得更厉害,抿唇没说话,心道:“是应该护着点儿,但打的话可不是用巴掌。”
迟蓦定了定神,说道:“不会揍你。”
李然:“那为什么……”
“奶奶不是说过吗,小叔是大变态,”
迟蓦诋毁亲小叔的形象,毫无心理负担,说道,“要是让他发现你熬夜不睡,这么晚还来我屋里,明天谁的耳朵都别想好过。”
李然:“……小叔话多?”
迟蓦嗯道:“分情况。”
不知是李然睡觉不老实,在床上翻身折腾了,还是刚才迟蓦急切地想和人接触用劲过大,李然的真丝睡衣领口敞开一颗纽扣,斜斜地往肩膀滑,锁骨与半边香肩一览无余,迟蓦很想低头闻,“在这个家里他话多,在另外的家里话少。
等过年跟我回去,可以见识到他另一面。
对我小叔可以好奇,但不要好奇太多,我心里会不舒服。”
“然然,我会纵容你,但不是什么都能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