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关心。
他只是看不了天才陨落,觉得平行世界这款游戏有一定的意义,不怎么上心地选了某天的黄道吉日,替迟蓦发行。
试一下市场的反应。
没上市的游戏不温不火地运行了两年左右,没赚过钱,不过也没赔过。
做生意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刚开始不赔就是赚到了。
他帮白眼狼做这么多,始终不见迟蓦说句谢谢,甚至叔侄两个上次的聊天记录都停留在两年前,冷面冷心的迟危心里烦,真的想宰了迟蓦了。
等再见到迟蓦的那天,是他自己用尽手段、拼尽全力从一个几乎能杀人的机构里脱身回国。
整个人形销骨立。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早没了青春的少年气。
他浑身上下死气沉沉,有段时间要么愤恨世界,想让所有人一起去死,要么极端地厌世,想让别人亲眼看见自己凄惨无比的死状。
能吓死别人才好呢。
自残的习惯延续至今……
“不听了,呜呜……我不听了……”
李然搂紧迟蓦的脖子哭得特别伤心,上半身全趴在他身上,一声接一声地低音啜泣。
有几滴眼泪太调皮,顺着迟蓦的颈侧往下淌。
又烫又痒的。
迟蓦握住李然的手紧了紧。
李然轻轻喊:“哥。”
迟蓦低声应:“嗯?”
李然说:“……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他将这种“爱”
放在了和小叔晚叔爷爷奶奶同等的位置,大爱无疆,不单指爱情。
但听在迟蓦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仿佛得到了双向奔赴。
他蠢蠢欲动,隐忍难耐,想把李然一下子掀翻在床。
狠狠地压上去。
下一刻,一张湿漉漉的脸在昏暗的床头灯光里凑近,不用迟蓦说主动,李然便生涩稚拙地来亲他。
跟学习相爱相杀多年,每一学科的知识,都知道李然是不能把它们吃透的笨蛋。
直到迟蓦出现,这种停滞不前的僵局才被蛮横地打破,笨蛋也能变聪明蛋。
与学习比起来,在其他方面李然颇有一点“天赋异禀”
的意思,唇亲到迟蓦的唇。
他自然而然,且有一分猴急地说道:“哥你快点张嘴啊。”
迟蓦:“……”
真的欠淦。
眼泪是滚烫的、咸涩的。
美味的。
迟蓦嘴上凶狠地吻回去,手上一用力,正要付诸行动把李然淦翻,就听这小孩儿被亲得不自在地哼哼一声,快喘不过气了。
他奋力地用手抵抗迟蓦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点,想要有说话的机会,哝声:“你对我最好了。
我以前……知道爸爸妈妈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