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程晚在后面绝望地薅他头发,说:“你不要一回这个家就像智障一样行不行,幼稚。
迟危你别逗它了,一会儿孩子回来看见你又欺负猫像什么话——好啦好啦,不会带你去绝育的,别生气别害怕了啊。”
迟危说:“谁让它挠我。”
他举起带着三道血手印的手背控诉黑无常的恶劣行径,一回头,就见客厅中间站着俩少爷。
顿时给宠物找到监护人,迟危站起来说道:“你们的猫伤害了我,这笔账怎么算吧?要是你们算不清楚,我可就不走了。”
看到迟危吓唬猫,李然都酝酿好了生气的话;看到小叔手背的血手印,李然的生气“噗”
地把气全漏完了。
下一秒,黑无常嗅到熟悉的气味儿,导弹发射般蹿到李然腿边,两只后脚站起来,前爪抱住李然的腿不撒开。
为了保卫蛋的尊严,它又乖了,抱腿求助李然,冲他没有喵颜地卖萌撒娇,叫得细声细气。
又开始“男娘”
了。
李然果断“帮亲不帮理”
地抓住迟蓦的手说道:“哥,快把小叔撵出去。”
迟危:“……”
叶程晚也是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
是嘲笑迟危的意思。
李然害怕地强词夺理:“黑无常谁都不挠,怎么就偏偏挠你呢?肯定、肯定是你有问题!
嗯对就是你有问题,谁让你要阉黑哥。
小叔你、你赶紧走吧!”
迟危:“……”
怎么过了个荒诞的生日,这个之前见到他连话都不敢多说的破孩子就像解除了封印,敢直接对他下逐客令了?
像话吗?
迟危面无表情地看向迟蓦冷声问道:“你教的?”
“嗯。”
迟蓦今天没教,但迟蓦很爽地应下了。
叶程晚笑得停不下来。
迟危捡起一个抱枕,当场就要大义灭亲。
惊得李然及时松开他哥的手跑了,让迟蓦殿后。
飞跑上楼时连头都没回,一点都不关心他哥死活。
特别没良心。
直待“嘭”
地一声关闭卧室门,他气喘吁吁地靠着门板,片刻后很开心地笑了。
一场生日,让他都敢跟小叔叫板了。
他感到了日益渐深的亲情。
当然,晚上去书房写作业的时候,因为迟蓦被抛弃断后,小气的冷脸狗王借题发挥,把李然按在桌子上扒掉褲子重重地揍了几巴掌。
李然“啊啊”
地低声呜咽。
不敢大声,知道房间隔音好也怕被家里的几个大人听见。
本来迟蓦都要停手了,这猫儿似的哽色又让他不要脸地多揍了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