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箱门就要关上,他倏地扣住门,动作大的让电梯内的两人同时抬头。
试图发现某些端倪,秦峥低着头,打量的视线如蛛丝般黏在沈桥身上。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了脖子上多出来纱布,沈桥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秦峥不甘心地盯着沈桥,四目相视之下,沈桥率先避开,他垂下眼皮,天花板上的光线将他的睫毛倒影印在了脸上上打出一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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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陈伯问。
“……没有。”
秦峥摇了摇头,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沈桥掀起眼皮,无焦距的瞳孔倒映着他的影子,像足了一池深潭,黑的看不清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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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钦头上的伤口有破相的可能,缝完针在医院一连住了好几天,一肚子怒火没处撒,逮到人就发火。
这些天秦峥也没有回庄园,待在市中心的套房哪也没有去,满脑子都是沈桥在电梯里看他的最后一个眼神。
平静、冷漠,那双眼睛仿佛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让他产生兴趣,就像一座没有温度的冰山。
可沈桥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放不下。
在明白沈桥对他的重要性后,他没道理让两人的关系继续像现在这样,至少他得把人牢牢的抓在手里。
秦峥知道常规手段根本没办法让沈桥服软,要想让人低头,必须找到对方身上的漏洞。
没有人会完美到没有缺点,尤其是沈桥。
半夜,秦峥被一通电话叫醒,罗昱文隔着听筒叫嚷:“干嘛呢,席林然回国了,叫咱几个出来聚聚,老地方啊,赶紧过来。”
秦峥捏了捏鼻根,拿起手机一看时间2点,一句不去还没说,罗昱文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飞快地挂断电话。
大半夜被一通电话喊醒秦峥也没了睡意,在床上躺了会,起身换好衣服,驱车来到‘午夜’,跳跃的电梯数字停在六楼,走到612推门,罗昱文正好抽完一根烟,朝他挥挥手。
“席林然那个狗东西,叫我们来自己又放鸽子。”
“什么意思?”
大晚上被人从床上叫出来,再听到这个消息,秦峥脸臭的想打人。
一看他这个表情罗昱文就乐了,搂着他肩膀说:“先别气,你绝对猜不到席林然放我们鸽子为了谁。”
说着他停顿了半秒,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是那个啊,沈钦……”
秦峥愣了,问:“谁?”
“沈钦啊,一听他住院,妆都没卸人就跑了,要说这他们没事打死我都不信。”
难怪沈钦会找席林然打听他跟沈桥的事,能让席林然刚下飞机就去医院,看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