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接电话时沈桥就在边上,见时机成熟,直接开口:“给我股份。”
“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了。”
不等对面说话,沈桥就让陈伯把电话挂了,后面无论谁打进来都不接。
强撑了一周,沈河涛最后还是妥协了,同意把股份让给沈桥,谁知道沈桥又不同意了,只肯拿出九千万的资金。
“沈桥!
你要股份我也给了,你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沈河涛压着火气说。
剪掉花瓶里多余的花枝,沈桥举起剪刀,不慌不忙道:“三叔,那是一周前的价格。”
“你出尔反尔!”
沈桥勾了勾唇,说:“公司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这个价格我也是看你是我三叔的面上给你的。”
沈河涛气的破口大骂,沈桥偏着头把手机拿远,继续慢悠悠地修剪花枝,等差不多了,点开扩音问:“怎么样三叔,这个钱你是要还是不要。”
无论沈河涛那边气成什么样都没有影响到沈桥,约莫过了两分钟,沈桥听到对面说好,后面的咒骂沈桥也不想继续听了,让陈伯转账,飞快地挂断电话,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都听见了,沈河涛都急得抛售股份了,文伯伯你们考虑的怎么样?”
刚才的对话两个董事听得很清楚,相视一眼,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盖完手印,一式两份,也就意味着沈桥手上的股份更多了,加上方慧、沈钦,还有今天的三份,已然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与此同时,沈河涛那边收到了九千万的打款,可这一点钱根本不足以填补公司的空缺。
狗急乱投医,让沈钦联系秦峥务必把人约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对面根本就不接电话,没办法,沈河涛硬着头皮给秦恒安打电话,没想到对方很爽快的答应见面。
傍晚,庄园开始变得热闹。
安保巡逻的时间间隔变短了,佣人忙上忙下的整理主楼,后厨帮厨的人也多了很多。
主楼来人邀沈桥去吃晚饭,沈桥还待在温室修剪花草,听到沈河涛晚上在主楼设宴,已经猜到对方的算盘了。
没想到沈河涛还不死心,沈桥不动声色的放下剪刀,垂下眼皮,试图找个由头拒绝赴宴,结果就收到秦峥一行人已经到门口了。
脚边散落着几瓣焦黄卷边的花瓣,沈桥弯腰捡起扔进花盆,错了错手指上的泥,穿着这身还沾着泥巴的衣服去了主楼。
沈桥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坐上了餐桌。
长方形餐桌把人分开两边,主座没有坐人,秦峥和秦恒安坐在左边,沈河涛和沈钦两人坐在右边,还多了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见沈桥进门,沈河涛赶在所有人说之前,安排沈桥坐在了左边,正好贴着秦峥身边坐着。
除了沈钦,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包括那两个陌生人,看向沈桥的眼神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一场戏主角配角全都到了,好戏自然要开始,偏偏沈桥不安套路出牌,丝毫不给沈河涛面子,把轮椅停在主座的位置,赶在沈河涛说话之前,端起红酒对着秦恒安举杯:“秦总。”
秦恒安很给面子的抿了口酒,当做打招呼,这下沈河涛也不好提换位置的事,算盘落空了。
晚餐正式开始,沈河涛先是给秦恒安敬了杯酒,顺口聊起了项目。
谈起度假区的事秦恒安还是很有耐心的,聊了一会沈河涛把话题转到到其他的项目,这会秦恒安就没那么好说话的,两三句结束了话题。
秦恒安这边没有突破,沈河涛的算盘又落在秦峥身上,秦峥可没那么好说话,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根本一点都不搭理,悻悻然地闭上嘴,沈河涛不甘心地对沈桥说:“小桥,秦峥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等会你带他到处走走。”
只差直接把目的说出来了,除了两个当事人,所有人都把目光锁定在沈桥身上。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沈桥放下手帕:“三叔有时间不如跟秦总好好聊一下一下度假区这个季度的开支。”
一句话堵得沈河涛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一顿饭吃出了几百个心眼子,四处碰壁的沈河涛憋了一肚子火,食而无味地嚼着嘴里的牛肉,眼珠子频频往沈桥和秦峥身上转,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两人之间的端倪。
尽管一句话都没说,中间还隔了个秦恒安,可好几次沈桥的视线都看向左边的方向,恰巧每一次秦峥都跟他对视,几次眼神的碰撞,两人身上溢出的那股微妙的气氛骗不了人的。
沈河涛突然就不说话了,没一会坐在他身边的陌生男人把酒撒在腿上,陈伯离得近,沈河涛喊他带人去客房换衣服。
“小桥,借用一下陈伯你不介意吧?”
沈河涛问的很虚伪,沈桥警惕的动了下手指,点头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