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村里有马匹的人家也就袁屠夫家了。
那自家马没抢走,肯定会抢袁屠夫家的。
苏凌一面庆幸自家马还在,一面又对袁屠夫愧疚。
不过这点愧疚也不多。
袁屠夫家的马被拉走,错又不是他家,错的是不讲理的官府。
苏刈看苏凌拧着眉头有些思虑,他道,“别多想,袁屠夫家的马,不是被顶替我们家马强行征用的。”
“不是强行征用,难道是袁屠夫自己主动提的?”
“不是袁屠夫,是他爹袁得水。”
“袁得水一贯精明,怎么舍得三十几两银子的马?”
“他这么做,可能是知道我家马拉不走,他家马只能顶替。还不如先开口讨个人情。”
苏凌摸着栗毛马脑袋,发现它现在会很乖顺的低头,一双水润大眼满是温驯。苏凌看得欣喜,“幸好你还在。”
“那现在,袁得水肯定到处给村里人说,他为护住我们后生家的马,主动让出了他家的马?”
苏刈没常在村子里,没听到风声。
但苏凌说的,袁得水那嘴脸还真能做出来。
他也知道,袁得水一直想要当下任村长的位置。
正好借机发挥做面子功夫笼络人心。
苏刈看着苏凌突然提起的干劲儿,笑道,“这不正好,阿凌又有架可以吵了。”
苏凌哼哼白了苏刈一眼,细雪风一吹,他下意识把脖子缩在斗篷暖毛里。
苏刈见状,把斗篷后面的连帽盖在苏凌脑袋上,把斗篷系紧锁住脖子里的热气。
大红的灰鼠毛斗篷衬的苏凌气血面色好,眼角眉梢都透着机灵鲜活,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大病一场。
用钱悠的话来说,苏凌这就是害的相思病。
这苏刈人一到立马就好了,还在房里呆不住想冒着风雪在城里逛。
苏刈也不阻止他,买了件水滑厚毛红斗篷,把人裹得严实也跟着出门了。
别说,这大雪天一件红斗篷还真是亮眼,看得她都想买一件了。
她以为苏凌两人是出门逛街,可没成想,第二天客栈门口就运来了差不多一千斤粮食。
什么土豆、南瓜、冬瓜、小米,大米、小麦的,只要能放的都杂七杂八买了些。
“你们俩这是打算关门造十七八个孩子吗,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苏凌已经习惯了钱悠越来越不着调的样子,这说出去是千金大小姐谁信?
不过她以前风评也不咋的就是了,养男宠还有胆子按照女训反着行事,这也是一大奇女子。
“怎么吃不完,生一个孩子有第九天的九朝宴,满月的满月酒,一岁的抓周礼。”“你倒是可以提前准备银子和礼物了。”
苏凌说的信誓旦旦,钱悠也听的认真。
她想了会儿后才想起苏凌还没怀呢,然后贱兮兮地说了句,“那你们可得好好加油啊。”
苏凌脸臊,也不和她争了,直接靠在苏刈胳膊埋脸哼哼唧唧的。
钱悠没眼看,“得,本小姐走了。”
苏凌立马抬头得意道,“这就叫做杀人于无形吧。”
苏刈无声笑了。
苏凌哼了声,“你可珍惜现在的我吧,等回了青石城我就只忙着铺子了。”
苏刈捏了捏手心的纤细手指,低声道:“求求主子啦,偶尔回家犒劳犒劳我吧。”
苏凌咧着嘴笑,调子又厌弃,“你话好多,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