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谦说着,向他靠近,动作却冷不丁顿住,碰到座椅缝隙中的卡住的一个硬物。
文萧不知道他怎么了,慢吞吞地低下头看着他按在座位上的手。
温兆谦扒开座位缝隙,拿着一个边缘锋利的铁皮,抬手拿上来。
他面色冷得吓人,目光变得森冷且阴寒,没有表情地看着文萧:“这是什么?”
温兆谦许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文萧愣了下,忙不迭解释:“不是的,是你说大猫不能吃太多,但是它总缠着我,我早上偷偷给她开了个罐头,应该是拿猫包的时候掉进去,不小心带出来了。”
温兆谦显然不会相信,他抬手把小铁片扔飞到前座,离文萧最远的地方。
文萧脸色变得很苍白,下意识道:“兆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温兆谦忽地勾唇笑了一下,说了句白话:“如果你来问我,我会很有耐心地求你,我可以像狗一样求你,我求你等下我啊,同你讲我和她只是协议結婚。
你是不是就想要我这样?嗯?”
“我没有……我没有要这样……”
文萧颤了颤嘴唇,移开视线,想让他不要说了。
温兆谦却没有停下,抬手攥住文萧细瘦的手腕,漆黑的眼瞳一直盯着他,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开始想要挣扎:“我会怕黑是因为钟欣怡小时候把我当狗养,我一直被关在屋子里,窗户都是封死的,没有光。
她给我吃的东西家里的狗都不要吃。
温成林不在家的时候我没有自由,也不配有名字,每个人都说我是狗。
你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文萧紧绷的身体被他用力拉了一下,扯过去。
“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我生母,她是个歌星,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她。
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就死了。
她是拜金女你知道吗?为了钱她可以爬温成林的床,怀上我,她生我就是为了要和钟欣怡抢温成林的钱。
所以钟欣怡才要除掉她,因为她要的太多了。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是我妈妈啊,我还是要满足她。
等温成林死了,我如她所愿继承遗产,就会和霍颖彤离婚。
文萧,这些话要是你来问,我都会跟你说,可你从来没打算过要问。”
文萧闭了闭眼睛,张开时还是很快变红,哑声让他不要再说了。
“现在你想走了,你来祝福我,让我和别的人百年好合。”
温兆谦欺身,缓慢朝他靠近,面上的笑容在某刻消失得一干二净,目光猛然阴冷,眼眸漆黑,仿佛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对他说:“我告诉你文萧,你想都别想。
我说过了,我们直接没有阴阳两隔你死我活,只有同生共死或者共赴黄泉。
你的命是你自己不要了,现在你的命是我求回来的,是我的,你没资格不要。”
文萧蓦地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兆谦,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求来的?”
他大脑一片空白,舔了舔嘴唇,努力想要得到一个希翼的回答:“是不是我听错了?”
温兆谦抓着他的手缓慢地沿着袖口抚摸上去,握住文萧的手腕、小臂,把他紧紧攥在手中,另一只手握住他纤细的,好像不需要费很大力气,单手就能折断的脖颈,眼神垂下去,看着文萧喉结上的那颗黑色的小痣,指腹缓慢地摸了摸。
“你没听错,”
温兆谦抬眸重新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勾起一个无限温柔的笑容,低声附耳道:“文萧,你是我求回来的,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别想离开我。”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手臂上的袖口,露出左臂上线条诡怪,色彩狰狞的大黑天佛像,随后又卷上右臂,他手腕内侧一道深红到仿佛渗出血来的竖线由腕心,最贴近脉搏的脆弱皮肤笔直向上,贯穿整条手臂。
文萧眼瞳猛地紧缩,心脏跳如惊雷,抖了抖唇:“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会回来吗?”
温兆谦握着他发凉的手,放上自己的右臂,轻轻地说:“你是我用命求回来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林嘉树是下本《偷天换日》的角色,真假少爷,席颂(攻)x林嘉树(受),带他俩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