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溢年还道他是来关心一下老友。
待到周太医被熬药的炉火烘得有些热,掏着腰间想要拿出折扇来扇扇风。
一种熟悉的掏不着东西的感觉突然出现。
周溢年低头一看。
腰间的折扇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银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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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持意带着援兵中的将领,来同北戍府兵将领们商议战事。
他行到门口,本就站得极为标准的守卫兵突然更是拼尽全力挺起胸膛,一道齐声高喊:“苏将军!”
沈持意耳朵差点没被震聋了。
不愧是李曵生带出来的兵,纪律严明啊纪律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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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佩地朝两边拱了拱手,这才入内。
李曵生已经让人挂起整个苍北的地形图,其余诸人也神色肃肃。
不论沈持意是皇帝还是苏迟,边境之战都是重中之重,没人在这种时候插科打诨。
李曵生对沈持意说:“陛——毕竟援军赶来花了许久,在昨日之前,北戍府兵已经和敌军正面交战了两次。
上一次正在前两日。”
“不过,说是正面交战,也不太对。
北狄从来都是游军作战,神出鬼没,又多为极有耐力的骑兵,除了辰陇之战,先前的每一次交锋基本都是北狄突然偷袭,我军防御应敌。”
“但这一次,北狄知晓淮东军出了问题,趁着我朝正值皇位交叠朝局不稳的关键时刻,成功联合了——”
李曵生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点,“这几处的部落。”
苍北边境外并不仅仅只有北狄,只不过北狄最为兵强马壮。
其余将领又补充了一些军情。
沈持意一身锦服,手持折扇,悠然扇风,说:“根据朝廷得来的消息,北狄这一回作乱,目的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抢钱抢粮。
去年的初雪来得太早,冬日漫长,我朝去年收成不错,并未出现大乱,但是更往北的夷狄损失惨重,许多牛羊都冻死在上个冬日,他们又无法等开春耕种,这才兴兵。”
“这也是他们能联合其余几个部落的原因。
这几个夷狄本来就谁也不服谁,以往根本没办法联合,现在谁都过不好,自然就联合了。”
“总兵先前只能被动防御,正是因为兵马不够,只能守着要处,以不变应万变。”
这般显然十分被动,指不定北狄的游军和其他部落的兵马就突然从不知何处冒出来,一旦反应不及时,便大事不妙。
李曵生点头:“但是如今陛……”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给自己这不争气的嘴巴一个耳光的冲动,“毕竟援军已至,我们应当尽快主动出击,不给这些夷狄反应的机会。”
“以总兵多年对敌北狄的经验来看,总兵觉得,北狄下一次突袭会在什么时候?”
“快则今明就会再来,慢也慢不过一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