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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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下。
北狄使者捧着裹起来的羊皮卷,带着一队兵马等在下方。
他们人数不多,却神色轻慢地骑在马上,似是没把城门上的一众大兴士兵放在眼中。
几名北戍府兵的副将站在城门上等着李曵生来。
“什么玩意,”
其中一个副将“呸”
了一口,“打败仗还这么趾高气昂的?”
另一名副将冷哼道:“说不定是装的。”
“不就是拿准了我们大朝看重脸面,不斩来使,而且……”
而且宣庆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赢了还好声好气谈和的事。
辰陇之战不就是?
大兴是打赢了,但是国库打空了。
北狄虽然输了,但大兴也没有一战之力了,双方轻而易举就谈和。
若没有此节,今年这些夷狄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北狄这次同样吃准大兴不能打太久,说是谈和,那羊皮卷里怕是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是给个台阶让大伙一起下而已。
“总兵!
苏小将军!”
两侧的守卫兵突然齐刷刷喊道。
几个副将一并转过头去。
一身常服不着甲胄的苏迟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一个亲兵打扮的年轻男人——他们从未见过。
不过将帅身边的亲兵都不会只有几个,苏小将军换了个带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对的。
不对的是……
“最说得上话”
的李总兵跟着这亲兵,走在最后面。
众人:“???”
城门下的北狄使者也注意到了城门上的动静,喊道:“可是李总兵来了?”
沈持意站在最中央,低头看去。
他问道:“你手中所拿,可是北狄此次的谈和书?”
双方隔得远,说话全靠喊。
城墙外。
北狄使者只能隐约瞧见沈持意的面容,再听这声音,眉头一皱,问身边的小兵:“那姓李的不是驻守边境十几年了吗?怎么声音听上去那么年轻?”
“这不是李曵生吧?他是不是故意派个愣头青来敷衍我们?”
城墙上。
几个副将也格外困惑。
和敌军使者谈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是苏小将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