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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瑾所说的老地方,就是张牧家的后院,他们平时练球的区域。
张牧家比明家要大,但张牧爹平时懒得管,后宅又没有位立得住的主母帮着打理,因此有很大一片空旷平坦的地皮。
明瑾小时候喜欢和张牧在草丛里捉蚂蚱玩,现在他们几人带着陈叔山的罗汉帮,就在这里练球、讨论对付魏金宝队伍的战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张牧家,谁知,却在门口正好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张淼。
“张伯父,又来叨扰了。”
去别人家做客,尤其是面对长辈的时候,明瑾自然不能没有礼数。
“嗯。”
张淼停下脚步,直接无视了自家儿子,应了一声盯着他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基本没什么大碍。”
明瑾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其中还夹杂着呛人的脂粉香,他努力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不太好意思地摊了下手,“其实,也就是当时看了吓人,丁先生也没用多大劲儿。”
张淼眼底泛着浓郁的青黑,他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这淤青,可不像是没用多大劲儿的样子。
不过,有时候不打狠些,确实也记不住教训,下次我也在家准备一把铁尺……”
张牧立马后退一步:“爹,你要我死就直说!”
“不成器的东西!”
张淼骂了一句,“滚远点,这两天别让我看见你。”
“好嘞,这就滚。”
张牧立马招呼着众人进门,明瑾几人也习惯了这父子俩的相处方式,知道张淼只是喝多了比较暴躁。
虽然这么多年里,明瑾来张家无数次,感觉这位伯父好像就没有不暴躁的时候。
对比之下,还是他爹好啊。
“这老头子,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张牧边走边抱怨,一点儿也不避讳人,明着说他爹的坏话,“——或者是男人肚皮上。
自打我进了羽林军,这老头子就天天找我的茬,切,肯定是嫉妒他儿子我比老子强多了。”
他把胳膊搭上明瑾的肩膀,畅想道:“等我到了老头子这个岁数,肯定早就成了皇帝身边最亲近的近侍,禁军统领,手下兵马无数——你说对吧,明少爷?”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背后含义不言自喻。
明瑾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行,到时候肯定给你个大内总管的职位,保管叫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去,谁说我要当太监了?”
几人打打闹闹着来到了后院,开始照常练习。
他们最常练的一般有几个项目:定点、花式和传球,隔三差五还会分成两组,来次对抗赛。
但明瑾今天跑了半场,却怎么都找不到刚开始练习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朝要给自己传球的陈叔山摆摆手,喘着气走到场边,拿起竹筒仰头灌了几大口,靠冰水勉强压下了些心中的火气。
“怎么了,今天状态不好?”
荀婴也来到了这边休息,几人中他的体力相对最弱一些,“是不是伤没好全?”
“不是。”
明瑾闷声道,“只是觉得,我们这样练下去,好像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