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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迈进明家大门时,明瑾正吭哧吭哧地架着梯子,给自家修房顶。
明家败落,一切都要自力更生,但明瑾实在没想到这个“自力更生”
里竟然还包括了砍柴烧水修房顶等等……从前他想都未曾想过的活计。
但没办法,总不能住漏雨的屋子吧。
明瑾笨拙地蹲在屋顶敲敲打打,好不容易补完了,额头也出了不少汗。
他站起身,仔细端详了一番。
嗯,有点丑。
像狗皮膏药,不伦不类的一块,十分突兀。
不过没关系!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不漏雨就成,谁会没事跑到房顶上看啊。
明瑾弯腰收拾好工具,准备顺着梯子下去,一扭头,却看到晏祁正默默地站在底下望着他,险些一个脚滑摔下去。
晏祁下意识上前一步,见明瑾站稳了身子,又默默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
明瑾瞧他那样就来气。
他板着脸,也不跟对方打招呼,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摆弄着早就收拾好的工具。
心里却在想着,先生怎么忽然留须了?
之前不是一直觉得留须太老成吗,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在一群须发花白的老臣面前显得更有威严些?
不过先生留须……确实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了,较之从前,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儿,就跟比赛谁先开口谁是小狗一样,明明分开时想得要死,有一肚子话想说,可真见了面,却又不约而同地开始装哑巴。
屋顶的太阳灼热,明瑾被晒得有点儿受不了了,他用手背抹了把汗,趁此机会,暗搓搓瞥见晏祁还站在下面,忽然心生一计。
他装模作样地起身,走到梯子边上,抬起脚,恶霸似的,“咣”
地把梯子踢开,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晏祁一眼。
注意到男人的神色变了,明瑾志得意满地挑了下眉毛,闭上眼,在心里默念:
三,二,一。
跳!
失重感转瞬即逝。
不出明瑾所料,迎接他的果然不是骨折的疼痛,而是某个口是心非的老流氓紧张的怀抱。
晏祁的臂膀用力锢住他的身体,那力道,几乎要把明瑾的肋骨勒断。
明瑾靠在他怀里,男人胸膛中剧烈的心跳声仿佛和他的融为了一体,他闭了闭眼睛,突然仰起头,狠狠一口咬在了晏祁的喉结上。
搂着他的手臂骤然缩紧。
那一刻,晏祁甚至有种自己被小狼崽子叼住咽喉的错觉,但感受着怀中少年沉甸甸的重量,他浑身血液却在欢呼着奔腾,以致于,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你该下去了。”
他试图松开手,但不知道是因为被叼住喉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嗓音竟沙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