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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瑾捂着小屁股使劲儿摇头。
他宁可被打死,也坚决不脱裤子!
晏祁不明白,只是上个药而已,这孩子为何还如此抵触。
可先前才冲明瑾凶了一回,少年眼角的泪痕还没未干呢,晏祁见他这副模样,又怎么好再强硬要求?
“罢了,随你吧,”
他说,“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暗格里那个白色的罐子里有药,可以自己抹上。”
明瑾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方才翻找东西的时候也看见了,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好奇之下,还打开其中一罐闻了闻,一股腻人的花香味。
他不喜欢,闻着头晕晕的。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宁先生身上的草药香。
淡淡的,很清新。
像是山中漫步时,细雨穿过林叶,轻轻飘落在身上的感觉。
明瑾走了一会儿神,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搞清楚。
“先生,那铃铛是什么东西啊?”
他绷着小脸,眼神中浮现出一股“竟有刁民想害朕”
的愤怒,“既然是腌臜之物,为什么会放在竹席底下?难不成是有人想害您?”
晏祁:“…………”
来了,身为长辈最尴尬的时刻之一——
如何向孩子解释这些夫妻之间的私密话题。
包括但不限于“我是怎么出生的”
、“只要男子和女子躺在一张床上就会有宝宝吗”
以及“爹娘当初是如何在一起的”
。
“此乃……敦伦助兴之物,名为缅铃,其内有水银,升温或轻摇即可自动。”
他沉默许久,到底还是决定不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而是把明瑾当做一个能够平等交流的对象,直截了当地解释。
明瑾这个年纪,也该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了。
只是晏祁在决定教导这孩子前,可没想过自己一个没成婚的单身汉,居然还要教学生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这小东西一副恍然大悟、甚至还想跃跃欲试再追问几句的模样时,晏祁纵使脸皮不算太薄,也颇有些招架不住。
难不成,还要他向明瑾细细讲解一番这缅铃的“妙处”
吗?
……还是等他成婚后,自己去和房中人慢慢探索吧。
他轻咳一声,打断明瑾的追问:“好了,练了一下午,你应该也累了,去床上躺会儿吧。”
明瑾盯着宁先生一如往常的平静神情,失望地发现,自己大概是看不到对方脸红的模样了。
可恶,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但仍呆呆地窝在地上,仰着苍白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宁先生。
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