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钱?那就让瓦图尔派兵来打!
撒乌楞是无故进犯大雍边境,论情论理,他们都是正当反击;只不过中途还顺便拿下了一个居庸关,就当做利息了。
但要真追溯起来,居庸关自古以来都是他们大雍的地盘,瓦图尔一个连北方草原都未能完全一统的部族,有什么资格来同他们争夺它的归属权?
以胡人的性子,但凡他们打得过,早就直接出兵来抢了!
明瑾自然是举双手支持先生的强硬决断,但事后晏祁散朝回来跟他复述时,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格外关注:
“不瞒两位先生,那瓦图尔的使者,似乎还惦记着昭明财宝,还旁敲侧击地说可以用它抵做赔款,”
明瑾哼笑一声,“倒是叫人不得不好奇了,我娘当初到底在里面藏了些什么,能叫这些胡人如此惦记?”
“学生这次来书院,也是为了向两位先生打听打听,书院里可有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他放下茶杯,沉吟道:“他们毕竟都曾在书院学习过,木帆……爹他更是与丁先生关系情同父子,所以我想,或许二位能知道些什么。”
龚万和丁弘毅对视一眼。
“殿下,这个恐怕老夫是帮不了你了,”
龚万为难道,“老夫在京城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清楚什么昭明财宝的下落,倒是关于它捕风捉影的传言,每隔数年就在城内外沸沸扬扬地闹上一波。”
明瑾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委婉地告诉自己,这传言恐怕不怎么靠谱。
但他想到胡人那三番两次大张旗鼓的动作,还是觉得,若这传言当真是空穴来风,恐怕不会引得他们这样在意。
毕竟,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往往就是你的敌人。
一旁的丁弘毅忽然出声:“二十年前,学院曾翻修过一次,当时你父母都有参与,但没等翻修完,他们就带兵去了边境。”
“后面因为战乱,京中人心惶惶,许多大户人家都选择让自家子弟上私塾,或是干脆自行请先生教导,书院捉襟见肘,一度陷入停办之危,原本计划在一年之内完成的翻修,也变得遥遥无期。”
龚万也想起来了。
他恍然道:“我记得,那时候是他们夫妻俩从前线运来烧好的砖石和木苗,一点点帮学院把翻修完成的吧?”
“是,”
丁弘毅沉沉点头,目露精光,“而且算算时间,当时昭明军正好打了一场大胜仗,胡人损失惨重,听说还折损了一名大贵族。”
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那个想法,终于在此刻破土而出,明瑾嗖地站起身,不顾两人惊异的目光,猛地扑到窗口向下张望。
没错……错不了,就是这个!
“抱歉了,龚院长,”
他匆匆冲龚院长打了声招呼,“我知道昭明财宝究竟被藏在哪儿了!
书院翻修的钱你去找我爹要!”
龚万遥遥喊道:“你要干嘛去?”
“找人挖宝!”
虽然一年多没来书院,但明瑾还是认识不少人的,他叫上几位学弟,学弟们又呼朋引伴,很快就凑齐了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林间,拿起铁锹铁铲开挖。
“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书院的先生气急败坏地追出来,“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了,一个个的不在学堂里温习功课,却跑到林子里挖土,是想反天吗?”
余光瞥见龚万带着丁弘毅走过来,他立刻找到龚院长告状,义愤填膺地表示他们书院可绝对不能姑息这种行为,还要把领头的找出来,好好惩治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