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悄无声息地在椅子上往远离图尔基的方向挪动了小半寸。
“急什么,哥?过一会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瓦立德的声音不高,眼神却示意这货能不能看看周围再说话的。
没点儿脑子!
好吧,其实他想说,死Gay!离老子远点!
图尔基脸上的猥琐笑容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过目光扫过外厅那些如同雕塑般沉默、散发着无形威压的身影,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悻悻地靠回自己的椅背,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心绪不宁。
苦涩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当然明白“过一会儿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实权人物集体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天大的事。
绝逼是足以撬动王国根基的风暴前兆。
好事?绝无可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里那点因为提前押注平局而升腾起的小庆幸又冒了出来。
加上瓦立德替他加注的两千万美金,一共三千万美金!
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使对他这个王子而言,也足够肉疼很久。
现在看来,这笔钱打水漂的可能性……
恐怕特么的还不低啊。
但转念一想,至少他站队了。
而且是早早地、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穆罕默德和瓦立德这边!
也就是站在了王国主流意志这一边。
这对他图尔基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英明决策。
想到这里,他那点肉疼似乎减轻了些许。
至于穆罕默德的沉默?
图尔基瞥了一眼身旁如同入定老僧般的兄长,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
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无奈和淡淡怨怼的情绪。
嫉妒?
他太清楚这个亲哥对自己那份根深蒂固的、隐藏在兄友弟恭表象下的嫉妒了。
就因为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偏爱?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嫡幼子继承法”?
他图尔基有什么办法?
他既不是那套陈腐规矩的制定者,也没本事怂恿母亲改变心意。
而且,现在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
在他看来,在父亲真正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之前,一切都是扯蛋。
自己和穆罕默德那五个因为他们的母妃去世,就彻底失去继承资格的哥哥,不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吗?
何况,父亲的王储位置,不就是因为排在他之前的两个伯伯先后病逝,才落他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