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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方向：尚算合规。

“明日我便走了。”

“……这么急？”牡丹的眼里尽是失落和不舍。“你下次，还会来吗？”

“不会。”

坐着的那人完全像是个不解风情的愣子，牡丹叹了一口气，眼神哀婉，“是我伺候得不好？”

就怕你伺候得太好。卫昭哄不来姑娘，只能随口就来，“不是，只是从凡界来这里一趟不容易……”

牡丹高兴了，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有何难，“这是无间征封，可以助你来往凡间妖界。”她手心一展，变出一个法器。那东西像个梭织，微微流转着光华。

卫昭垂眸看了一眼，确实是个宝贝。

见他不拿，牡丹又开始泪眼汪汪。

卫昭只能收下，“多谢。”

牡丹终于开怀了，人的寿命短暂，三五十年她等得。

第二日一早，卫昭准备离开。

恰巧今日阿苗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搬了一张小木凳坐在柜台边，边嗑瓜子边和小二搭话。

卫昭走到柜台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小板凳上的阿苗。

阿苗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又极其张狂地轻挑着眉。

“客官，这就回去了啊？一共是七百四十二金。”小二呈上账单。

卫昭收回视线，欲要从怀里掏出天界督察使的工牌。

这一摸不得了，工牌不见了。

他的脸色凝滞了，怀疑是在上个赌场打斗时遗落了。

阿苗哼哼两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该不会是打算赖账吧？”

卫昭深吸一口气，正欲变回仙体陈明自己的身份，“我乃……”

“砰”的一声，他突然倒地，而阿苗拎着小木凳的手刚刚放下，“又一个赖账的，还不赶紧绑起来送到柴房。”

地上毫无知觉的卫昭身形比这只蜥蜴精高大不少，小二拖得十分辛苦，一路上撞倒了无数桌椅板凳。可怜他除了后脑勺的那个大包，昏迷间身上又增添了无数伤痕。

月上中天，阿苗带着手下来到柴房。

“弄醒他。”

三金熟练地举着一桶凉水，兜头向卫昭泼去。

卫昭醒来大怒，他一个上仙竟被这群妖怪玩弄！只不过不管他怎么运气念诀都变不回仙体。他是凡人修习成仙，在大成关头出了岔子，成仙后每百年都会来这么一遭。

说难听点，他，只是个残仙而已。

现下这个身躯是他成仙前的俗身，面对眼前这一堆妖物抗争只能算是以卵击石。

阿苗单手叉腰，食指轻轻刮着腰间缠着的皮鞭，“姑奶奶接手万春楼安保一职以来，这里已经八十年没有遇到过吃白食的人了，更无拖收欠款的不良记录，你是专门来砸姑奶奶场子的吧。”

她嘴边露出阴测测的笑容，“要么，你交钱，要么，小命留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我会回来付钱。”

“等？等什么？万春楼可没有这样的规矩。”阿苗展开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闷响，“看来得动点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