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喝水休息的霍纸瞧着林炎坐在地上、花蛇盘在树杈上、大鸟蹲在对面高高树梢头,三方不眠不休用着各自的肢体语言羞辱另外两个对手,已经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突然,那大鸟振翅飞走,一副落荒而逃模样。
林炎哈哈大笑,花蛇也扭动细长腰肢,跳了一段得胜舞。
就在余下两位选手准备决一死战之际,大鸟又飞回来了,它嘴里叼着的荧光橘在夜里看去仍是显眼异常。
大鸟一张嘴,布条飘落下来,霍纸抢先接过,发现这是与之前系在树上那根一模一样的布条。
这仨“劲敌”都斗大半天了,他们离那棵树应该很远很远了,那这布条?
林炎亦正经起来:“沿途留记号不会隔这么远才系一根,一路上你看见其他布条了吗?”
霍纸摇头,看向花蛇。
花蛇摇头摆尾,吐着信子瞪大鸟。
大鸟呼扇翅膀,一坨白花花的粪便穿越枝叶落到抱着背包缩在树下的纸片人头上。
纸片人耷拉着脑袋,无限忧伤。
林炎:“……”
气氛一度十分诡异,直到林炎勉强接受霍纸被他拐傻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对大鸟说:“你从哪叼来的布条?”
大鸟将翅膀张开到最大,翅尖似在指点方向。
林炎跟着大鸟走了,花蛇瞅瞅原地拆伙的俩人,顾涌着跟上自己的那个并不和谐的小团伙。
留下的霍纸寻找卫生纸,帮纸片人擦头顶。
纸片人还是耷拉着脑袋,无法接受自个儿被主人抛弃似的。
过了会儿,林炎猴儿般窜回来,大鸟和花蛇紧随其后,仨“人儿”六只眼皆是惊恐。
霍纸眉梢微动:“怎么?”
“见鬼了见鬼了,”林炎拿过霍纸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咕咚咚全干了,“咱们又绕回到发现布条那里了。”
霍纸的眼睛始终盯在林炎的手上:“你能不捏了么。”
林炎眨眨眼,把塑料瓶捏得更响了。
花蛇张大嘴巴,看上去是急得想替林炎说话。
奈何不会。
调戏完在场每一个会喘气的,林炎总算回归正题。
“这个就是咱们见过的那根布条,我鉴别了草上的痕迹,咱们真的绕回来了。”
他自嘲地勾勾唇角:“咱俩都猜错了,这个布条是他们想确定自己有没有走回头路。”
搜救队比他们更擅长搜寻草丛间不经意的痕迹,进山这么多天,他们许是在此地转好几圈了。
霍纸看向花蛇和大鸟:“你们也被困住了?”
它俩懵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