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沐言被这突然的动作一惊,接着才想起这是哪里,于是挪到一边,准备给覃仞让位置“方便”。
覃仞却又拉住人,“我这疤好长,下,腹还有呢。”
好在覃仞只是解开,没有做出别的不合适的动作,沐言放下了心,伸了脖子去看。
稞露的皮肤仿佛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被视线触碰的感觉,让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覃仞往后靠在门板上,喉结来回滚动,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
只是头顶的灯被身形遮住,影子投射到覃仞身上,沐言其实并没有看得多清楚,只是惊奇那道疤;
“你爸用什么打的你?”
密闭的空间里,覃仞已经懒得去压抑,只是抬手按住眉骨,顺道遮掩眼中的情绪;
“你蹲下仔细看看,猜猜。”
沐言当真乖巧地蹲了下来,乌黑的头发被顶光照得如新墨一般,蹲下后,他的视线和那道疤痕持平,能清楚地看到疤痕的样子,当时应该伤得很深。
在他猜测疤痕是什么东西留下时,洗手间内传来脚步声,接着旁边的隔间传来上锁的轻微响声。
这个洗手间位置比较隐蔽,离寿宴的会场比较偏远,不应该会有不熟悉沐家的人过来。
因为旁边来了人,沐言也不好意思再和覃仞交谈,只能安静下来,等旁边的人走。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人离开的声音,反倒是衣服的窸窣摩擦声不断,直到另一边也传来说话声——
“张开。”
接着,低沉的气息和湿润黏腻的水声从隔间传了过来。
沐言惊了一下,难道是在和他们俩说话,或是在讲电话?
他看向覃仞,却见覃仞的狐狸眼似笑非笑,还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顺势抬手,像是要敲在墙壁上。
手掌落下之前,覃仞看了一眼沐言;
他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除了一点疑惑,好像根本没意识到隔壁在发生什么事情。
就像是空中高悬的洁白云朵,根本没见过脏污是什么。
覃仞的心重重一跳,没办法再保持慵懒的姿态,准备拍墙赶人的手也收了回来。
沐言和那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怎么会连这事都不知道?
覃仞心口仿佛灌满了空气,整个人都被这个认知冲得要漂浮起来,急需卸掉点什么找到一丝真实感;
蹲着的沐言被他托着后颈拉了起来,按在了冰冷的墙上,刚要发声,又被捂住嘴。
覃仞压在他身上,眸光晦暗,又别有意味;
“隔壁也是两个人。”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两个人解答了沐言对隔壁人对谁说话的疑问,顿时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但这个神情,平淡到覃仞都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暗示他。
直到旁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偶尔还夹杂着几声……
那声响就在自己背后的这堵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