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喜欢听沐言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更让他兴奋;
但他不想让旁人听到,更遑论是觊觎着沐言的人。
沐言骤然僵住,像是被定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是他让斯诺一直呆在角落里;
只是斯诺沉默时存在感实在太低,让他经常会无视掉。
想着刚刚在露台的场景,还有自己现在的模样,沐言羞耻的恨不能钻进地毯里;
斯诺会怎么看他?
眼睫慌乱地颤动,最后手指泛白地扒着洛缪尔捂住自己的手,颤抖起来,像是害怕到极致。
洛缪尔也没想到沐言会吓成这样;
“他不会听到。”
沐言像是抱着蓬松尾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小狐狸,只露出一对尖尖软软的狐狸耳朵。
“真的?”
“真的。”
洛缪尔变得有些低沉的嗓音安抚地回答。
“他睡着了。”
既是承诺,也是威胁。
即便他感受到,那双阴暗又仇恨的眼睛,一刻也未从自己身上落下。
沐言略松了口气,却依旧受不了这样羞耻又危险的环境;
“我不想,也不想在这里……”
受到过惊吓的声线又湿又软;
沐言紧张得微凉出汗的软手害怕地缠住男人的脖颈
,细腻光洁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的侧脸、下颚;
小狐狸露出毛绒绒的尾巴,生涩却又自然地撒娇;
“以后再……好不好?”
他是在拿对待斯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洛缪尔。
对待斯诺时他大多都十分冷漠,但偶尔软和一下,就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在外凶猛骇人的大狼狗转眼就能耷下耳朵,用湿漉漉的鼻尖蹭自己,摊开柔软的肚皮,昭示自己的乖顺和无害;
仿佛就算沐言对着他心脏刺一刀,他也毫无怨言,甚至还会用最后的力气朝他摇摇尾巴。
但洛缪尔不是斯诺。
他天生对他想要的东西有着近乎直接的执着与坦诚,不打折扣,不接受迂回。
在血族与沐言相遇时,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原则压到了极限,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继续退让;
更何况是他才下定决定的今天。
“就在这里。”
在他日日夜夜安寝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