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根羽毛,在腰、腹处扫来扫去;
傅辰手中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坐姿受不住地绷直,又随着沐言的动作弯下去一点。
沐言摸索半晌,似乎已经找到了最恰当的位置,像只圆滚滚的地鼠找到了暖窝,往相对软和的地方挨蹭着,想舒适安稳地入眠;
但不知怎么,蹭了一会儿,方才还软和些的地
方就变得有些硌人;
睡梦中沐言有些不满,这枕头怎么一下软一下硌的?
但又舍不得这股暖意,小脑袋继续钻动,寻找舒适一点的角度,本就松散的墨发如瀑布一样散开,丝滑如缎的触感铺了一腿。
傅辰长腿微曲,极具力量感的肌肉此刻像是不堪重负,剧烈地颤动,手中用来擦头发的布巾被握得满是褶皱。
沐言迷迷糊糊像是被拉了起来,抬起眼睫看了看,自己还是躺在枕头上,方才好像是做的一个梦;
头发还是暖烘烘的,比方才半干要舒服多了,也没扯到头发让自己手疼。
眼尾扫到傅辰还坐在一边,倒是有几分伺候人的样子;
“你和谁学的?”
“林总管?”
“微臣、自己学的。”
傅辰的语调有些沉,像是怕吵到自己一般。
倒是十分细心。
沐言的眼皮重新耷上,声音已经有些黏糊,“留在殿里吧。”
外头太冷了,就当是伺候得好的奖励吧。
被抱进温暖的怀中时,沐言连眼睛都没睁。
反正傅辰身上比温热的被子暖和多了;
才想完这一句,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中。
沐言的睡眠通常比较深,累了之后睡得更加沉。
浑身暖烘烘的触感让他向来蜷着的四肢松弛地摊开,脸上是酣睡的红,长睫撒下一小片阴影,很快,这一小片阴影被更大的阴影覆盖,沐言整个人都被拢进了这片浓郁的阴影中。
睡梦中并不具备清醒时的思考能力,所有的感受只简单粗暴地分为两类——
舒服和难受。
此刻显然是舒服居多。
唇上被暖湿的东西一次一次的扫过,对比细腻唇肉略显粗糙的触感微微有些麻,但被轻轻裹住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变成一颗快融化的糖果,仿佛自己都能闻到那股甜甜的气息;
原就红润的嘴唇,此刻覆上了的色泽,像是雨后的玫瑰,娇艳至极。
唇肉阖得不紧,舌尖在唇缝轻扫了两下,就乖乖露出湿红的缝隙,甜腻的气息顿时飘逸出来。
高挺的鼻尖在丰饱的唇肉压了下,唇肉被压的软软凹陷下去,翻出一点艳色;
傅辰如同贪婪的兽类,急促地嗅了几下猎物的的气息,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口嘴边的美味,又怕贸然惊动的猎物,失去饱腹一餐的机会。
甜香氤氲,无比勾人。
傅辰喉间滚动数下,炙热的唇急躁地吮了过去,唇肉被分得更开,像是吃一颗汁水丰盈的果子,吸一口,汁水混着果肉就都能被畅快地汲取干净。
但这颗果子比想象中还要饱满多汁,吮了几口尤不解渴,鲜嫩的果肉反而自己送到了唇边。
睡梦中的小皇帝迟钝又好奇,只知道自己被碰得很舒服,根本不知道自己正遭遇什么。
艳红的舌尖刚伸出一点,就被捕获,绞缠着啄吻,当真被当做了一颗饴糖。
哼了两声,挣脱不开,就乖乖让人含着,被含得重了,就轻哼一声示意。
傅辰从未见到陛下这样乖顺的模样,喉中压抑着喘、息,粗重的呼吸声十分骇人,身上的热度几乎要将人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