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月最后跟着眼镜男七拐八弯来到了一处外观看起来完全荒废掉的林间小屋,这四周鸟不拉屎,半点活物行动的痕迹都没有。
眼镜男来到这里后瞬间卸下伪装,抬手扯了扯领带后阴沉着脸走进木屋。
千重月藏身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她跟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跟眼镜男借一样早就被他丢掉的东西而已。
眼下第一件事达到了预期,千重月现在就等着那家伙准备好作案工具去找寻猎物,她到时候伺机把被盯上的倒霉蛋救下来便行了。
只是他这一进去,却是磨蹭了许久未出来。
千重月眯了眯眼睛,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
眼镜男身上的血腥味还很新鲜,千重月故此判断他刚杀了一个人,可现在看来,那个人可能还没死,现在正被关在小屋中,遭受着眼镜男的二度摧残。
她迅速想清楚这件事后,轻手轻脚来到木屋周围,随处捡了些趁手的石块后,一鼓作气攀上了木屋顶。
千重月半个身子倒挂出去,拿着石头恶狠狠去砸合上的木门,弄出的动静格外响亮。
屋内刚刚传出的惨烈哀嚎只是短促地响了一下,便停止了。
敏感多疑的眼镜男开门出来观察了一圈,多停留了片刻,而后又回到了屋内。
千重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砸门的动作,一次次打断眼镜男的动作,最后不得不逼得他放弃泄愤计划,提着刀穿着血红的白衬衫出来四处找人。
他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注意屋顶,不过缘由倒也简单,一是来者若能正面应付他,便不会采取如此迂回的方式,二是木屋水平高度有三米,屋面还是三角斜坡,一个纤弱的人如何不声不响地上去还待了那么久。
眼镜男找了一圈表情跟见鬼了似的,原先高涨的虐杀欲也消失了。
他看了眼屋中尚残留一口气的人,冷笑一声后,换好备用的干净衣服关上门离开了。
【尊主,他走了诶,你还不下去吗。】
千重月手扒着三角尖尖稳住身形,明知道眼镜男已经走远,却还是静静待着不动。
“他没走远,屋里估计有什么能够看到人的东西。”
【监控!?这破地方他还有能力接电线??】
千重月默不作声,待在屋顶跟藏起来的眼镜男比着耐心。
虽然说她的耐心其实并不怎么样,但比起有俗世缠身的眼镜男来,她显然更耗得起。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千重月终于跳下屋顶,甩了甩酸疼的手腕。
她大大咧咧推开了破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厚重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室内的光线一般,全靠着狭窄的高窗投进来微弱的光,屋内的面积一眼看不过并不大,墙身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利器。
最中央吊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身火辣性感的衣裙已经完全被血水浸染,不堪入目。
受害者通过长发外加身形能够辨认出是个少女,她的胸口尚轻轻起伏着,还留着点气。
千重月靠近她之前,还想着该怎么把人弄到医院里去,靠近之后,知道就算现在她能够带着这个少女瞬移,人也救不回来了。
她的私密器官全被割了,身上原先娇嫩的肌肤遍布着数不清的伤口,大腿的肉还被剜了一大块,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恐怖空洞。
许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求生意志,她在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来人的衣着与眼镜男大不形同,竟费劲全部力气慢慢抬起了肿得五官变形的脸。
“救。。。。求你救。。。。。”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几个字,原先本该清亮美好的眼眸,盛满了绝望与恐惧。
千重月正不知道怎么搞,对上少女视线的那瞬,脑海忽然嗡鸣了一下——
“小狗狗,爬呀快爬过来呀”
神情倨傲的少女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拉扯着一条狗链子。
链子的另一端束缚着的可怜小狗,就是满脸麻木的白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