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单纯有事说事的千重月抱着乱糟糟的白又白,没明白它的意思。
【你应该在人家清醒的时候再谈事情!】
“有什么区别吗?通知而已。”
千重月侧身拿手撑着脑袋,垂眸看着一滴眼泪从白又白的眼角慢慢溢出,最后顺着鼻根没入被褥中。
她见状倒是有点怀念过去有兔耳朵的白又白,高兴的时候一双白白软软的耳朵冒出来,抖得可厉害。
不过如今这样倒也可爱,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他,拥有着独特的温柔与性感。
“三天后的生日宴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会差人给你准备黑色的晚礼服。”
“今天怎么掉这么多眼泪,啧,眼睛都红了。”
千重月粗鲁地抹过他殷红的眼角,怀疑他今天是不是水喝多了。
得以喘息的白又白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侧。
【尊主,或许人家掉眼泪不是因为。。。。。】
【你决定事情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人家的意见。。。。】
千重月甩了甩酸涩的手,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没太理解阿镜想要表达的意思。
“白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决定的。”
【那是第一个世界。。。。】
“有什么差别,这不都是他吗。”
这话一刹那堵得阿镜哑口无言,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说得多了,又怕被她察觉到别的东西。
千重月抓了抓打结的黑色长发,不耐烦地啧了声,跟甩垃圾一样甩到一边后,便伸手从后头环抱住有些过分安静的白又白。
“黑色的晚礼服喜欢吗?或者白色的?”
阿镜虽然很聒噪也很烦人,但它的建议也并不全然都是废话。
千重月好脾气地询问着,浑然不知先被白又白听入耳中的,是她那声烦躁的啧声。
白又白沉默良久后忽然翻过身来,撒娇一般地将脸埋入千重月胸口。
而后才慢悠悠地闷声道:“都听你的。”
“你看,何必多此一举。”
千重月对着阿镜淡淡道。
她很喜欢揉白又白的脑袋,手心传来的温热跟以前摸兔头的感觉一样。
阿镜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同样恋爱经验为零的他,明明能够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可就愣是无法形容出来。
就是感觉,就那种感觉,那种怎么说的感觉。。。。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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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王霸五十五岁的生日宴正式开始。
王霸便是背后捅了千家主一刀的王叔,一个光有野心没有脑子的蠢货。
要说他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弄死千家主,一半是有人暗中相助,一半估摸着也是因为千家主累了。
千夫人因病去世了近五年,那个他蠢蠢欲动想去偷只熊猫给她玩,却反被她暴揍一顿的千夫人,也是那个他年少恋慕,靠着在刀尖舔血迅速壮大势力才娶到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