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慢慢绕过办公桌,来到千重月的面前,用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住。
千重月抬眸望着他,眼中的光一寸寸,一寸寸随着降临的夜幕暗了下来。
白又白平日里穿的衬衫都是极其贴身的,他现在却故意换上了小一号的衬衫,扣子根本就扣不到最顶端,连胸膛前的扣子都隐隐有种要崩开的感觉。
浑身精壮的肌肉被勒得很紧,隔着轻薄的衣衫透露出一种蓬勃的力量感,完美的曲线叫人挪不开眼。
白又白向着千重月单膝跪了下来,并没有特意整理过的头发软软地垂下来,浅浅遮盖住一半情绪激荡的眼眸。
他从背后拿出了这几天准备好的东西,郑重而又缓慢地交到千重月手中。
薄唇轻启将炙热的吻落在上头,白又白身居下位,清冷如雪的人掀开眼眸的一刹那,竟有了妖的影子。
千重月喉咙紧了下,在如此静谧昏暗的室内,他这般姿态代表这什么,她再明白不过。
可这什么意思?
半句话都没有,一上来就玩这出。
“你什么意思?”
千重月手中握着材质冰凉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质问着白又白。
他在没有旁人所叨扰的夜色里,肆无忌惮地让心中爱慕之意爆发出来。
“想让你爱我。”
白又白垂下细密长睫,捧着千重月的手轻轻啄吻。
他看起来很不熟练,做出这般讨好模样时肩膀却是在微微颤抖。
从很早之间耐心就彻底告罄的千重月,忍无可忍地抽出手,一把将东西扔出老远。
她将低着头的白又白推倒在地,滑着椅子向后脱离开他的亲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
“把我拉黑,躲了好几天没有一句话,现在一上来就这样,你什么意思?”
白又白手撑在后头,沉默地站了起来。
他背着室内仅有的微光,一边拉开领口撕扯着脆弱的衬衫,一边朝着千重月走过来。
洁白的衬衫半挂在臂弯处晃荡着,千重月被推回椅子上,眨眼间被迫迎接灼热而绵长的吻。
她抬手掐住白又白的后脖颈,强硬地把人从身上剥离开,对方却使了狠劲,不依不饶地继续迎难而上,势要千重月放弃抵抗,与他就此共同沉溺。
推搡之间办公椅滑到了墙角上去,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气氛却压抑又痛苦。
“白又白!”
千重月撇开头躲掉他主动热情的吻,咬牙切齿地怒声道。
白又白身子狠狠一颤,堆积了好几天的勇气,倏地如破掉的气球,顷刻之间全没了。
他颓败地压倒在千重月身上,用一种特别煎熬的姿势紧紧抱着她。
“说话。”
“说话!”
连着两声点满了怒气值的话语响起,白又白终是认了。
他蹭了蹭千重月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只要你别讨厌,别嫌弃我,也不要辞职离开我。”
本来想当一只鸵鸟一躲再躲,躲到彻底做好心理准备,躲到能够接受她所有的恶言恶语,躲到即便颜面扫地也能够不惜一切地去留住她。
可时间不容许他再逃避下去,只能够急急忙忙地硬着头皮胡来。
“我不是故意拉黑你,我只是害怕你跟我说,不想再继续喜欢我。”
“我知道我的那些过往,我的家庭,我的经历都很不堪,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