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月这五万年来过得相当单调枯燥,实力不允许的时候,便是在外不断换地方逃亡,实力允许的时候,双手不沾血腥时便独自在寝宫打坐修炼,亦或者喝点小酒睡会觉。
白又白还是头一个踏入她寝宫的外人,他博得了头一人的殊荣,至于是否能成为最后一人,那便不得而知了。
“我,我真的可以进来吗!”
与父母断绝关系后便四海为家的白又白,一双眼瞧见室内那奢华金贵的装潢,顿时有几分怯怯。
他滚过泥吃过草根,上过大树也下过悬崖,就是没踩过这毛茸茸的地,也没坐过那软绵绵的塌。
千重月没说话,只是懒洋洋地一抬眸,白又白便被一股无形的推力送入室内,赤着脚踩上了不知用哪一族类皮毛制成的柔软地毯。
得到了对方无声的允许,白又白兴奋地站在上面蹦了蹦,两只白绒绒的兔耳朵都给弹了出来。
他穿着洗旧的衣袍在偌大的寝宫里晃荡来晃荡去,好半天都没个消停,活泼得不像话。
千重月褪去外衫半卧在床榻上,支着脑袋看那傻兔子来回溜达,视线落在那双耳朵上后,便移不开了。
“过来。”
她朝白又白勾了勾手指,冷锐的凤眸荡漾着一丝慵懒。
白又白听话地跑了过来,乖乖地跪坐在榻前,睁着圆润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千重月。
千重月搓了搓指腹,忽而抬高手臂将手掌覆在白又白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温热柔软的兔耳朵,那细腻的绒毛不断划过掌心,令人心情很是愉悦。
白又白被她揉得有些舒服,浓密的长睫颤了又颤,眼睛没忍住微微眯起来,两只手搭在千重月不断移动着的手臂,时不时无意识地用脑袋去蹭她的掌心。
他忽然就想到在过来魔界之前,妖界太子曾对他说的话。
不知道魔界尊主偏好的太子,本来献上来的美人只有那对仇姓姐弟,白又白还是半途将之拦下,以他双眸特殊说不定会引起兴趣为理由,硬生生将二人变成了三人。
“我告诉你们啊,被魔尊看上那就是你们的福气,若是没被看上,那你们为了妖界也得主动争取。”
“这是目前为止本殿下搜罗到的最齐全的玩法,你们多学着点。”
“听说她对那方面有些冷淡,侍寝时你们一定要主动些。”
妖媚俊秀的太子给他们一人塞了一本画册,面上神情格外正经。
单纯的白又白当面将画册翻开,没看两眼后便红着脸啪一下合上了。
不过他后边还是偷偷摸摸拿出来多翻了两页,省得一丝经验也没有,怕是会惹得千重月厌烦。
想到那些让他脸红心跳的姿势,白又白眼眸顿时变得水波潋滟,秋池中荡起了不少小涟漪。
他搭在千重月臂弯上的手心逐渐滚烫起来,脑袋蹭着蹭着,纯粹的亲近就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尊主。。。。。”
白又白软着声音趴在床榻上唤她,清隽秀气的面庞飘起两抹红晕。
千重月没应他,只是不停地揉着这脆弱的小东西,不断涌上来的诡异满足感令她放松下来,不免有些许困顿。
白又白独自幻想得有些燥热,他原先安安静静放着的手,忽然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触碰起千重月的肌肤。
“尊主,可否,可否需要我侍寝。”
“准备来见你的这四百年里,我虽过得有些落魄,却从来不忘好生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