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月:?
“阿月,难受。”白又白长眉皱在一起,眉间满是浓郁的苦色。
他干呕一声后慢慢直起腰来,眼尾染着一抹俏生生的红,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千重月动作僵硬地伸出手去,放轻了力道缓缓揉着他的胃。
白又白软绵绵地搭在她的臂弯处,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小声哼哼着。
千重月见差不多了,正要收回手,白又白却跟上了瘾般不准她擅自抽离。
“再揉揉。”
他轻柔的语调跟沾了糖浆一样,不仅甜,还会拉丝。
千重月深吸了口气,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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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说,神的爱会像神的生命那般永恒吗?”
白又白托着下巴坐在窗前,看着粉樱打着旋儿飘落,满脸伤感春秋。
千重月刚跟生命之神聊了会儿,这才刚把人家送走,一回来就听见自家傻孕夫的感慨。
“你觉得呢。”
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不要轻易回答,千重月将问题反抛回去,半倚在榻上懒洋洋地看着白又白。
“我觉得你不会。”
白又白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句话将千重月列入负心神的大队。
有被污蔑到的千重月撑起点上半身来,那舌尖顶了顶有些发酸的腮帮子,无奈问道:“何出此言?”
“因为我已经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了。”
千重月:?
“你每次就寝之前,明明都会先将我爱抚一番,然后拥着我入眠的。”
千重月:“是你说孕夫不可行房中事。”
“旁人送来些珍馐,你以往总会先让我品尝,现如今却视我为无物。”
千重月:“是你说闻着想吐。”
“过去你下界收拾为非作歹之徒,总会先与我说一声,现如今也。。。。。。”
千重月:“是你说怕自己忧思过虑动了胎气,让我闭嘴的。”
翻旧账失败的白又白噘起嘴来,想要被哄的愿望就此破碎。
他环抱住双膝,将半张脸埋入怀中,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
用力眨一眨,眨一眨,新鲜的泪珠子就大颗大颗滚下去。
“你还敢说你没变?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丝毫不顾及人家怀着你的孩子。”
“对我不耐烦了?外面有鼠牛虎兔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又气又好笑的千重月看着白又白这幅戏精模样,终于知道阿镜留一半未说的话是什么了。
她没忍住一边摇头一边下榻,走至床边将缩成一团的兔子连人带凳子一起搬动。
他吓得惊呼了一声,双手松开膝盖,清隽秀气的脸庞全都露了出来。
微红的眼眶处确实挂着几颗亮晶晶的眼泪,挺翘的鼻尖都哭粉了。
“天天闹腾你也不嫌烦。”
千重月将人送进柔软的被窝,将瞎扑腾的丢脸善神一把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