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一个夜晚。
勤政殿内。
燕皇睨了眼那伺候在侧的白公公,问道:“今日,你可有留意九皇子的动向?”
白公公回道:“近些日子,九皇子殿下倒是没怎么外出,也就每日清晨会外出游玩,大多时间……一直居于桐华宫内,至于他们在宫内做什么,奴才可就不知晓了。”
燕皇却问道:“你可确认,他们一直都在桐华宫内?”
“这……”白公公顿时有些为难,“九皇子殿下身份贵重,有习得仙术,他们的事,哪是奴才能知晓的。”
燕皇静默良久,又问:“可他们二人,一直待在宫内,能做什么?”
白公公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真正想问的,干笑一声,委婉地道:“陛下应当也听说过,龙阳之好。”
燕皇沉默了。
梦惟渝也沉默了。
不是,我就跟着师兄来当侦探的,怎么还莫名奇妙地被造谣了?!
被造谣其实倒也没什么,尴尬的是这种时候,被造谣的另外一方,就和自己在一块!
梦惟渝本来还能和祁不知有说有笑的,这会儿直接是尬住了。
祁不知同样静默片刻,显然也是被白公公地语出惊人给影响了。
一时间,梦惟渝和祁不知之间的气氛,倒是急转直下,有种难言的微妙起来。
那头的燕皇却忽然和白公公吩咐道:“去,将国师请来,朕有要事与他一叙。”
“是。”
梦惟渝和祁不知本来正因为这而有些心情微妙,听到这儿,不约而同地挑了下眉。
梦惟渝立马来了精神,就着这话题打破了刚刚的沉默:“这大半夜的,还要找国师谈事?这怎么看怎么有鬼啊?”
祁不知点头。
在祁不知的翘首以盼中,不多时,国师便是到了勤政殿内。
梦惟渝眼睛紧盯着国师,这国师已经辅佐了燕皇数十年,此刻已是白发苍苍,一副行将木就的干瘪老人模样。
从外貌和气息来看,这位国师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考虑到那些潜入过来的邪修,就比如之前的那个崔神医等,都是自带屏蔽气息的宝物,这位老者,说不定也是如此。
就在梦惟渝和祁不知的注视下,在屏退白公公之后,国师也是开始和燕皇展开了交流。
两人的谈话看似正常,但很快,梦惟渝和祁不知都是看出了端倪。
燕皇对国师的态度,是客气而带着几分恭敬的。
身为大权独揽,说一不二的帝王,除了那天宴席被梦惟渝怼得哑口无言之外,燕皇几乎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却这般表现,的确是有些耐人寻味。
在梦惟渝和祁不知注视下,国师也是取出一个玉瓶。
这种瓶子,梦惟渝并不陌生,那分明是用来装丹药的!
那头的燕皇一见到玉瓶,眼神明显亮了数分,恭敬地伸出双手将那玉瓶捧着接过,同时也是按捺着激动地问道:“国师,你之前所说的,要为我塑造那什么灵根的事……”
国师那浑浊的眼珠看着他,缓慢地道:“想要铸造后天灵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时间来磨。”
燕皇的眼神也是黯淡了些:“可若这么等下去,又得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