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韩溱溱恨极了,先把芸凉叫过去喂避子汤!”陆长留叹道,“这位二小姐尖酸刻薄,想不到大小姐也不遑多让,不是一家人,她不进一家门呐!”
&esp;&esp;“韩老爷却是个好人,”含山不同意,“紫仲俊入赘韩家,他的儿子应当姓韩,璋园的婆子却说,韩老爷许他的长子姓紫呢!”
&esp;&esp;赘婿向来没有地位,儿女也都要随妻姓,韩知贤竟能允许紫耀庭姓紫,这的确叫人意外。
&esp;&esp;“只许长子姓紫,还是只许紫耀庭姓紫?”白璧成追问。
&esp;&esp;“婆子说是长子,还说日后再添了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姓韩。”
&esp;&esp;这话说罢,三人已走到大街上,陆长留便问白璧成是否回驿馆,白璧成略略思忖,道:“我要去一趟玉晴楼。”
&esp;&esp;“玉晴楼?”陆长留望望天色,“侯爷,这天还没黑呢!”
&esp;&esp;“天没黑去正好,到了晚上,又是这个客人,又是那个客人,人多口杂。”白璧成道,“一会儿到了玉晴楼,只管亮身份甩银子,排场盖不过紫仲俊,只怕见不到这位花魁。”
&esp;&esp;“是……,不是啊侯爷,您真要亮名号进青楼吗?白日狎妓,传出去有伤您的清誉啊。”陆长留慌忙提醒。
&esp;&esp;“性命尚且不保,还要清誉作甚?”
&esp;&esp;白璧成低低说了一句,甩袖子便向前去,陆长留没听清,却问含山:“侯爷刚刚说什么?”
&esp;&esp;“你没听清的,我当然也听不清,”含山道,“不过陆大人,您要想破案子立功业,就要学学侯爷能豁出去,守着清誉做事,那可是束手束脚。”
&esp;&esp;她说罢了,也大摇大摆往前走,剩着陆长留摸了摸脑袋,半晌才道:“我是替侯爷操心,我自己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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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晴楼在南谯是利来钱庄
&esp;&esp;白璧成开口就问莹霞散,是想要碧柳的真实反应,而她毫不犹豫地承认吃过,说明她心里没鬼,也不曾利用莹霞散搞鬼。
&esp;&esp;“你知道莹霞散里有砒霜吗?”白璧成又问。
&esp;&esp;“妾身知道啊,邱神医给我讲过,要变白就得靠砒霜,问我敢不敢冒险。那是妾身自己愿意冒的险,与他没有关系。”
&esp;&esp;“那么你服用的莹霞散是几服?”
&esp;&esp;“一期八服,妾身吃了五期呢。”碧柳伸出一个巴掌,“每服之间隔五天,吃下去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苦些。”
&esp;&esp;她吃了五期?若是这样,韩溱溱只吃了一期,的确不该出事。
&esp;&esp;“你同别人提过莹霞散吗?”
&esp;&esp;“嗯……,”碧柳犹豫了一下,“妾身能不回答吗?”
&esp;&esp;“不能,”白璧成肯定地说,“姑娘一定听说了,紫仲俊的夫人今日过世了,死因就是服食了莹霞散。”
&esp;&esp;“是有所耳闻,”碧柳眼波微转,“可这与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邱意浓只给你开过莹霞散,此事并未宣扬,紫夫人却知道了,还去找邱意浓讨药,结果她死于砒霜中毒。在世人眼里,她死了,你就能嫁进绸庄,做真正的二夫人,你说说,这事同你有没有关系?”
&esp;&esp;这一问,问得碧柳变了脸色。
&esp;&esp;“这与妾身何干?不能因为一剂莹霞散就扣上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