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跪在最后面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陛下一眼,立马把头低下去了。
&esp;&esp;她是宫里的新人,最近这段时间才被调到养心殿里侍奉圣上,几乎每一天,圣上不是发脾气就是砸东西,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esp;&esp;宫女瑟缩着把头低的更低了,她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宫里一个入宫时间很长的老人,她就是因为圣上发脾气的事被打了奄奄一息扔出去了。
&esp;&esp;宫女正要继续想下去时,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瞧见那位金冠龙袍的陛下狠狠的盯着她看。
&esp;&esp;“你在害怕朕?”
&esp;&esp;“陛下、饶、命,饶命!”宫女脸红一片,被狠狠的掐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是赵维紧掐着不放,她自己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esp;&esp;就在她两眼翻白快要死去的时候,黄太傅到了,他赶紧握住赵维的手,温和的说道:“陛下先松手好不好,臣来陪着陛下,陛下松手。”
&esp;&esp;最终赵维松开了手,宫女如同一摊软泥倒在了地上,她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想到了之前一个宫女告诉他,陛下以前不是这样的。
&esp;&esp;陛下虽然年幼,但是陛下从来不会发脾气,从来不会动手打人,到底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无人知晓。
&esp;&esp;这是天子家的事,卑贱如泥的她们怎么能议论呢,又怎么能管。
&esp;&esp;宫女被带下去了,一条命是保住了,但是冠上了触怒龙鳞的罪名,给扔在宫里的犄角旮旯处了,任她自生自灭。
&esp;&esp;黄若飞安抚住了赵维,把陛下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天子的肩背,温和的说道:“陛下莫气,一只劣宠罢了,陛下龙体要紧,三月春猎的时候,陛下再动手也不迟。”
&esp;&esp;赵维缓了一会儿,听到春猎这两个字,立马精神了,“对啊还有春猎,太傅你太好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esp;&esp;黄若飞深藏功与名,浅浅一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esp;&esp;当日下午,云堪恨以搜查敌寇为由,命人直接搜查太傅府,牵扯到的官员也一并搜查了。
&esp;&esp;此时黄若飞还在宫里陪陛下下棋,听到这消息赶紧慌乱了一瞬,但是赵维还在面前,不能露出端倪。
&esp;&esp;“陛下,您信臣吗?”
&esp;&esp;“当然信,太傅,朕谁都不信就信你,只有你是对我好的。”
&esp;&esp;赵维说完也发现不对劲了,盯着前来报信的小太监问道:“怎么回事?”
&esp;&esp;小太监哪能顶得住陛下逼问,直接跪在地上把摄政王派人闯府的事情如实禀报了。
&esp;&esp;赵维听完阴沉着脸盯着小太监,哗啦一声,整个棋盘被他掀了,一盘即将成局的棋被毁了。
&esp;&esp;黄若飞垂下眼眸,遮下去眼中的得逞,他也没劝陛下,任由他恼怒着。
&esp;&esp;“下旨,朕要摄政王入宫来见朕。”
&esp;&esp;赵维一甩袖子,端坐在龙椅上,转头对黄若飞说道:“太傅你先回去看看,云堪恨他是不是故意要塞东西陷害你,朕只相信你说的。”
&esp;&esp;黄若飞退下后,屏退了一干人直接去奔去找赵肃去了。
&esp;&esp;而在摄政王府里,于杳正和沈确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esp;&esp;今日事情很多,云堪恨几乎没有空陪着于杳,沈确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跑过来找于杳玩。
&esp;&esp;沈确来咬咬是本王的,永远都是
&esp;&esp;“但是你家王爷没我厉害,只是他幸运罢了,每次超过我一只兔子。”
&esp;&esp;说完这话,沈确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倏忽低头对上于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沈确笑声戛然而止。
&esp;&esp;“······咬咬,你看不起你干爹呢?”
&esp;&esp;于杳:“······”
&esp;&esp;沈确哼了一声,表示不和干儿子计较,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三月春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本就是话痨属性,还是怎么的,拉着一只猫就能说出一本书来。
&esp;&esp;于杳觉得史册上可以记载成,大周某某年某月某日,沈小将军疑似被夺舍,竟与一猫语半日,举目舌挢不下,究其根本,竟无缘由。
&esp;&esp;翻译成现代话也就是,震惊!沈小将军和猫说了半天的话,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