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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esp;&esp;对此，艾尔海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esp;&esp;知论派将文字和语言视为世界的核心与本质，在室罗婆耽学院中研习的几年里，再怎样愚笨的人，在这种氛围浸泡上几年，都该具有基本的赏鉴能力了。

&esp;&esp;今晚阅读的书是枫丹动物寓言集。

&esp;&esp;这是下午寻找海洋生物图鉴时，艾尔海森从矮柜里翻到的童话册，鲜艳生动的插画封面表明了阅读者的身份。

&esp;&esp;大概是室友的东西。

&esp;&esp;艾尔海森心安理得地翻看。

&esp;&esp;故事讲述了乌鸦和狐狸关于奶酪的争抢。

&esp;&esp;侥幸叼着奶酪的乌鸦被狡猾的狐狸盯上。

&esp;&esp;狐狸仰头，诱骗着乌鸦关于奶酪的真相。

&esp;&esp;最后，无知的乌鸦开口询问烹饪的秘方。

&esp;&esp;狐狸衔起因开口而掉到地上的奶酪逃跑。

&esp;&esp;这个故事警告了那些妄图探知不应通晓的机妙之人，最终只会连自己原本便已经拥有的一切全部失损。

&esp;&esp;枫丹和须弥的文化果然有所不同。

&esp;&esp;在智慧之国，从来不会阻拦学者们的好奇心，甚至视学术及知识高于一切。

&esp;&esp;艾尔海森放下书，目光转到水箱。

&esp;&esp;台灯的亮度调到最低一档，昏黄的光线给水蓝色的小海獭染上一层薄薄的光，使它的面容变得憨态可掬。

&esp;&esp;水流异常地波动，泛起一圈一圈波纹。

&esp;&esp;在第十一天的夜晚，这只睡过头的小海獭终于睁开了它圆圆的小豆眼。

&esp;&esp;艾尔海森没能等到它异常的发光，反而先迎来了它的苏醒。

&esp;&esp;

&esp;&esp;厄海塔看不见面前的景色。

&esp;&esp;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从未有如此安宁和谐过，置身于平静的天堂。

&esp;&esp;偶尔会有支离破碎的语句飘进她的耳朵。

&esp;&esp;“贪睡……”

&esp;&esp;“枫丹……律法……”

&esp;&esp;“艾……海……”

&esp;&esp;直到她仿佛看见了一道水幕，对面模糊不清的人对她说，你该醒了。

&esp;&esp;厄海塔惊喜道，我难道没死吗？

&esp;&esp;水幕对面的人陷入沉默，优雅地别过头去，厄海塔隐约觉得对方似乎是以一个稍带嫌弃的神情，优雅地飞踢，把她踹了出去。

&esp;&esp;——然后厄海塔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