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苟拉起来,两人面对一张桌子站好,林苟介绍桌上的东西说:“我知道你们英国人的神叫上帝,修利说这个十字架就是上帝的信物,它就算你那边的。”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红绳,眼神柔和:“这个红绳是我奶奶送我的,上面有一个银海螺,不值钱,来的船上没有被他们抢走,它就算是我奶奶的信物。”
长辈的认可和祝福,对于背井离乡,离经叛道要和男人结婚,换取生存条件和解决亲人的林苟来说,是一份厚重的心理支撑。
世间的规则,他懂得不多,却知道要遵守,只是无人教导,他只能选择遵从内心。好在,来到英国以后,他碰到的好人多。
林苟说:“我那天向你介绍过自己了,这是我奶奶的信物,你也跟她说说你。”
brian盯着那根纹路已经模糊的红绳,拒绝的话在看到林苟眼里的希冀,咽了回去。
他理了理金发和领口,站直身体,说道:“我是布莱恩-西多-兰开斯特-布雷奇。”
林苟:“没了”
“没了。”brian理所当然的说:“我的身份代表了所有。”
仪式要完成,林苟自己cue流程。
“年龄。”
“14岁,14岁7个月。”
“家庭成员。”
“族谱在二楼书房。”
“说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姐妹”
“父亲不在了,母亲爷爷外婆和表哥,我们都不住在一起。”
“爱好。”
“这属于家族秘密。”
“爱好!!”
brian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恨不得将对他瞪眼睛的林苟从阳台扔下去的念头。
可这样会压坏那些花。
他妥协:“网球,滑雪,马术,crossword。我的学习都是在家里完成,学的课程也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我有很多庄园,仆人,助理不包括家族办公室为我服务的雇佣者”
“你的朋友呢?”林苟问,“我好像从来没有在贝加看到你的朋友来找你玩。”
“很抱歉,我的朋友们没时间去海边挖蛤蜊和小螃蟹。”他在嘲讽林苟,“他们很忙,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帕特里克的飞机上个月发生了一些袭击事件最近不能出门,詹姆斯在柏林,ror在瑞典,edy不用继承家族主要业务大概在纽约哪个夜店长醉不醒。”
说起同龄人,brian的语气轻快了些,他描绘的是十四五岁男孩的生活吗?林苟听完瞠目结舌,沉思片刻,他问:“你谈过恋爱吗?”
“女孩儿,或者男孩儿。”
brian盯着他,林苟看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房间里变得过于安静,良久,brian回答:“没有。”
“哦。”
头顶的水晶灯刺眼,林苟眨了眼睛,视线乱晃一圈,落在brian眼里俨然是心虚的表现。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