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利头也不回,明显记仇:“你的还款计划啊,你忘了吗?”
林苟:“我说最后一行。”
修利视线下移,看了一会儿,用力擦掉【取一个英文名】-【golden】
淡定地说:“也是你的,少爷给你取的英文名。”
同一时间,主楼二层。
brian悄无声息地走到林苟房门前,耳朵贴上去,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动静。
他推门进去,打开灯,整洁感便扑面而来。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浅色书桌,一盏白色陶瓷台灯,几本封面笔记本,夹着一支钢笔。房间中央是一张双人床,右侧有两组衣柜。
很整齐,也很冷清,丝毫没有生活气息。
这间房可以说是林苟的,也可以说是任何人的。brian走进去,手指扫过桌面,枕头,在床边坐下来。
他尝试在这里找到林苟的气息,他抱起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除了上面淡淡的洗发液气味,他找不到林苟存在的痕迹。
brian低头亲了一下林苟的枕头,头埋进去,呼吸逐渐加重,产生窒息感,随之而来的,从心口处蔓延出锣鼓敲击的痛感。
很重,一下接着一下,似乎有节奏,是呼喊某个名字的节奏。
brian喘不上气,他冲出房间,他无法在找不到林苟痕迹的房间里继续待下去。
那样会让他觉得,林苟不曾来过贝加。
太安静了,除了脉搏跳动的声音,连风都感受不到。
直到意识被一道非常尖锐刺耳的声音拉回来,brian看到自己已经按下了浴室的紧急按钮。
警报声响彻主楼。
一分钟不到,工程队立刻赶来,队长焦急地问他很多问题,brian一声不吭,在人群里搜寻某张脸。
等其他人离开,房间里重新变得沉寂,brian面色惨白,猛地站起来,将视野中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书本,电脑摔在地摊上发出闷声,瓷器打破了寂静。
卧室一片狼藉,他砰的打开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有人吗?”他喊道。
无人应答,brian站上走廊,望着楼梯口。
答应会出现的人,始终没来。
城镇的天气似乎也被庄园主心情掌管。
阴雨连连,再次降温的一个早晨,四辆轿车驶入庄园。
沃特管家率领所有高等仆人,等在主楼门前。
亚莉克希亚-路易斯,brian的母亲,也是法律上,霍利斯-布雷奇的妻子。
高挑瘦削的身姿在车前站定,私人助理递上她的皮包。蓬松的貉皮长袍走动时轻扫过脚踝,不疾不徐的步伐,像经典电影里走出的英伦贵女。
沃特管家颔首,恭敬地说:“夫人,旅途劳顿。”
“沃特管家,”她抬脸,礼帽压着眉眼,斜插几根驼色鸵鸟羽毛格外惹眼,“看到你,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身处布雷奇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