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安慰我?howdareyouehere!不过是布雷奇的一条狗。”brian喘着粗气,眼珠通红,“是我养着你,给我记住,中国人!”
“说完了吗?”
林苟把那晚brian说过的话扔回去,他侧头掩住悲伤的眼色,彻底面向brian。
连着几天,他们都没有碰面,brian瘦了一些,金发仿佛也失去了颜色,林苟眼下挂着沉重的疲惫感。
他用沉静的黑眸望向愤怒的绿眼睛,“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资格,嘲笑或欺骗,安慰或保护。”
“brian,”林苟重重叹气,将自己的情绪消散在这声叹息里,然后低声说:“我认真想了想,还有10年,我们针锋相对不如”
“形同陌路。”
修利一早就守在brian的房间门口,上楼前他先确认了林苟昨晚还是睡在一楼,心里七上八下的。
昨天收了少爷一整套电子产品,为他去管家学校准备的,修利查了金额,决定今天不管少爷心情多差,说话多难听他都会伺候好少爷!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修利推门进去惊呼出来。
“jes,少爷你喝酒了!你一杯倒啊!”
修利推开所有窗户,把循环风功率调到最大,冬日凛冽的风吹醒了brian,他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坐起来。
“少爷,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想吐,还记得我是谁吗!我立刻让医生来!”
“吵死了!闭嘴!”brian揉了揉脸,掀开被子下床。
但下床失败。
没人告诉他,宿醉以后不止头痛,浑身肌肉酸痛,像被一伙歹徒半夜打了一顿。
修利绕到床边,瞧见床头柜上有个碗。
“咦?您让哈帝太太在圣诞夜爬起来给您做夜宵了?不对,这碗好像没动。”
brian:“我会写信给管家学院,让他们给你辅修3年厨艺,以后由你半夜爬起来给我做夜宵。”
修利:上帝,少爷的礼物果然有代价。
修利端着碗拿走,“等一下!”brian叫住他,“拿过来。”
白瓷碗里盛着琥珀色的红豆汤,冷了,表面浮着一层细腻的油亮,汤里躺着十来颗白色丸子。
上一次问林苟要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吃,可他不给自己做。而在全庄园都见证了圣诞夜的难堪是能用一碗廉价的食物弥补的吗?
可笑。
brian握住勺子,吃得有点急。
吃完,他又躺下。修利问他要不要喝水,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brian都不说话。
最后,修利轻声问:“要叫他上来了吗?”
brian把眼睛闭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头发丝里,冰凉的在枕头上晕开。他攥着被子,遮住下巴只留下半张脸,整个人又更沉的陷进床里。
他慢慢睁开眼睛,含糊的说:‘’他已经来过了。”
——
新年的雪花仿佛刚落在树枝,转眼间冰化了,日历已悄然翻到来年三月。
新的学期,林苟的学业更加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