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an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他全身泛起前所未有的一种热量。强硬又乖顺的把自己钉在林苟身上。
他叫着林苟的名字,说讨厌他,说会忘了他,说他很热,又说抱抱我吧。
矜贵的天使仰着脖子,命令林苟用力在那里留下痕迹。
除了被击中的,血淋淋的致命伤口,brian身上布满了可怖的痕迹。失控的前一秒,他伸手摸了摸林苟的脸,眼神里的茫然和留恋快要将自己融化。
一场耗时耗力的运动结束后,林苟清理现场,清理brian。
brian的声音闷在林苟的胸前,“带我去你的家乡,我们在那里签离婚协议。”
他前科太多,林苟不同意。
brian不用看就知道林苟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有别的企图?”
身体很疲倦,腿和腰很酸,brian的神色却镇定的像一块坚硬的冰。
brian:“你凭什么质疑我?你拥有的都是我赐给你的。别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
他身上还带着林苟的痕迹,却倔强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肯再靠着林苟。
好像独自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就能用鄙夷的口吻对林苟说很多年经常说的—你是布雷奇家族买来的工具,清醒一点中国人,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目光落在林苟的颈间,那枚海螺最初是brian为了安慰林苟,作为家乡的替代品。可这个白眼狼仍然不知道感恩。brian想到刚刚跟自己说好聚好散的林苟的眼神,明晃晃写着赶紧离婚,我要回家。
brian觉得林苟是他这位布雷奇先生做过的,最糟糕的投资品。如果不是他救了他,让他留在英国,林苟10年前就被黑诊所抽干了。
brian脸上浮现嘲笑,抓住海螺吊坠猛地扯下来。
他狠了心,用了十足的力气。林苟侧颈的皮肤瞬间被勒红了,毛细血管破裂出现红斑。
瞧着那一道道破裂的红痕,像10年前遍体鳞伤的林苟,brian又慌了神。长袍松松垮垮,跳下床找药箱,又被绊了一下。
林苟像雕像一样不动,任由brian给自己擦药。
漫长的时间之后,brian将海螺项链重新挂在林苟的脖子上,柔软的身体从后背覆上去,像从黑色身体里生长出来的白色藤蔓。
brian亲了亲林苟的皮肤,蜷缩起身体跟他一起倒在床上,那一声坚定的,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
“要自由,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
机场,林苟办了手续带着brian准备登机。饶是贵宾厅,公务舱通道,brian还是被机场吵得皱眉。
“后悔可以回去,还是有12个小时飞行时间。”
林苟背着双肩包,手里拿着两只行李箱。
brian戴着墨镜不吭声,一身洁白的亚麻休闲装像要去摩纳哥度假。
临行前的半个月,安保中心做了三版去沙岛的方案。
林苟冷着脸听完,对brian说:“要跟我一起,你只能一个人。”
皮姆队长唰的站起来,仿佛林苟再多说一个字就掏枪。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