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an瞪大绿眸,睫毛在震惊中轻轻颤抖,“林苟!你光着身体在我房间做什么!whatasha!”
“只是没来得及穿上衣,怪叫什么。”林苟淡淡地扫了一眼屏幕,有点想笑。
brian双手捂住眼睛,连指缝都紧紧贴住,听到他说话,手指先是轻轻抖了抖,接着错开一点空隙,绿眸在指缝里飞速闪过,被林苟抓住一瞬,又赶紧把缝隙合上,连吐气都放轻了。
“把手挪开。”林苟在镜头前坐下,“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文件夹?”
brian立马正襟危坐,斜了屏幕一下,很勉强地嗯了一声。
视频两端安静下来。
brian皱起眉,注意道:“你洗澡了?”
“嗯哼。”林苟歪着头,手里拿一块毛巾擦头发。
“在我房间洗的?”brian的声音忍不住尖锐。
林苟上瞥了他一眼,笑出声,“怎么,你又要说什么,说我不配使用布雷奇先生的浴室?”
“你别污蔑我,我可没这么说。”
“你那眼睛里全写着呢。”
“瞎说!哼,狡猾的中国人。”
镜头是斜对着brian的,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坐在高背皮椅里,指尖捏着钢笔,露出半颗袖扣。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握着咖啡杯的指节透着英国绅士特有的精致感。
“吃晚餐了吗?”
“吃了,公司的晚餐会。”
“你呢?”
brian的房间很温暖,香香的也有点催眠,林苟打了个哈欠:“哈帝太太的晚餐很美味。”
brian哼一声,硬邦邦地说:“我明天会通知西翼,以后只给你做清汤面。”
庄园主在记香港的仇。
林苟耸耸肩,说:“你是庄园主你说的算。”
他这个态度,brian倒不好再刻薄,好像他真的很在意在香港被林苟虐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苟今晚很耐心,也多了一些温柔,比如他问:“今晚还要工作多久?”
“快了,还有两份文件需要回复。”
“嗯。”林苟只是轻声这么说,如果视线是一根羽毛,brian肯定痒的跳起来骂他了。
他刚上大学时brian接手家族在东欧的能源业务,东欧人普遍有口音,又在会议中刻意刁难,brian每天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工作上。
林苟收回视线,问:“我是不是很少这样关心你?”
——“我是说以前。”他补充道。
笔尖顿住,brian眨了眨眼睛,换了一行继续写字,过了半晌,才回答:“不算,我也一样。”
他们便不再说话了,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时是brian敲击键盘,有时是林苟站起来。
谁都没提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