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林苟在伦敦接到丹妮太太的电话,跷了课回贝加充当庄园主的安睡人偶。
似乎被葬礼的气氛影响,又或者触发某些不太好的记忆,安睡人偶效果打折。
brian陷入噩梦中,林苟不敢睡实。睡一会儿便要轻轻晃动brian,拍拍他,或者亲亲他。
这在林苟搬进主楼后的很多年里都未曾出现过这样严重的情况。
“不用你陪。”林苟侧目看了他一眼,看到brian的愣住的一瞬,攥紧垂下的手掌,补了一句,“跟你没关系。”
刚才,他的确去了华姐家,试探性地得知brian并没有来过,也没有夸张地用宝石耳钉干扰对方的婚姻自由,松了一口气。
回去之后没再追问brian的行踪,他只求最后三天对方能安分一点。
此情此景之下,让brian安分的办法只有一个。
消耗他的体力和精力。
这也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发生在晚上,暂且不提。
第二种情况发生在海边。
brian穿着林苟从夜市花20块买的大短裤在沙滩上玩儿,林苟帮他拿着家族戒指,戴着草帽坐在不远处,又见几个孩童好奇地盯着沙岛唯一的外国人,往他身上踢水花。
“死小孩,你怎么敢”
“林苟,快来帮我!”
林苟看到brian巴掌大的脸上汗津津的,金发耷拉在耳边,在太阳下,在海水的兴奋中染红了白皙的皮肤。
林苟在brian高八度的回击声中轻笑。
他不信上帝,唯一几次向上帝祈祷,都是希望brian能幸福,能永远如现在这般真的高兴。
永远自由,永远高飞。
孩子们的笑声和brian的斗气声,被逐渐离近的动静掩盖。
林苟从椅子上站起身,brian也回头。
简陋的的码头终于迎来跟brian身份匹配的设施,几艘快艇。
家族办公室的人到了。
林苟先回家拿东西,锁门。
芳姐从院子栅栏后伸头问:“要,要出去啊。”
林苟晃了晃栅栏,检查门锁,朗声说:“嗯,要走了。”
一行外国人,个个西装笔挺,戴着墨镜,有白人还有黑人,娘嘞,芳姐暗暗咋舌。这哪里是出门,分明是押解。
可林苟看起来完全配合,芳姐不好说什么,只告诉林苟不用担心他奶奶的房子,她会帮忙照看。
林苟用家乡话对她说了谢谢,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