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确定要断?”舒执聿扭过头来看她,唇角掀着嘲弄的弧度,“未来的路还很长,以后就不需要慰藉了?”
&esp;&esp;她长发披散,遮住巴掌大的小脸,视线透过发缝看他,被他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盯着,她很不自在。
&esp;&esp;“没了你我再找。”她随意回了句。
&esp;&esp;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静默数秒——
&esp;&esp;舒执聿起身就走了,随手拿起外套搭在肩上,踢开办公室门阔步离开。
&esp;&esp;静谧的气息淹没了霍青栀,她蜷缩在沙发上不知多久,才起身拿了些东西,回家。”
&esp;&esp;初秋的夜风凛冽,还下着濛濛细雨,她在工作室出来拢了拢大衣,双手插兜在路边等车。
&esp;&esp;她跟舒执聿一拍即合的那晚,雨比现在大,也是她在等车。
&esp;&esp;他的车停下,她怔了下顺其自然就上去了。
&esp;&esp;开始的突然,也莫名其妙,她以为那是他醉酒后的一次邂逅。
&esp;&esp;现在想想,他好像就是蓄谋已久。
&esp;&esp;理所应当的又有了小苏明阳
&esp;&esp;咖啡厅。
&esp;&esp;靠窗而坐的刘谦程一身运动装,整个人阳光朝气,看到霍青栀过来他招了招手。
&esp;&esp;“青栀,这儿呢。”
&esp;&esp;“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霍青栀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海藻般的长发梳成丸子头,在刘谦程对面坐下。
&esp;&esp;刘谦程又喊了服务员来,给她点了杯咖啡,然后才步入正题。
&esp;&esp;“上次你的初稿,我妈给出了一些具体的意见。”霍青栀身体前倾,看着他带来的初稿说,“她想让这里的色彩更丰富一些。”
&esp;&esp;“我看了休息室整体建筑风格,我认为是不能过于丰富,会影响……”
&esp;&esp;从专业角度来说,刘谦程更有经验,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esp;&esp;霍青栀思来想去,把刘谦程的意思转述给赵美娟,“我们等等看她怎么说。”
&esp;&esp;“行。”刘谦程示意她喝咖啡,“你这几天怎么不见踪影?”
&esp;&esp;“感冒了。”霍青栀眸光有些闪烁,面色噙着淡淡的笑意。
&esp;&esp;刘谦程关心道,“好利索了吗?下次再感冒跟我说一声,好歹我还能给你送药……”
&esp;&esp;她和刘谦程不仅仅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初中的同学。
&esp;&esp;他们学习成绩不相上下,班级里的前两名肯定是他们,但究竟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靠缘分。
&esp;&esp;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把对方当成死对头一样。
&esp;&esp;后来上高中,晚自习放学晚,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坏人,是刘谦程救了她。
&esp;&esp;他们从死对头变成了良性竞争的好朋友关系。
&esp;&esp;八年前,霍家破产,霍青栀一夕间从天堂坠落地狱。
&esp;&esp;刘谦程始终跟她保持着联系,帮了她很多,这份友谊就更加坚固了。
&esp;&esp;“已经好了,家里备的有药,不过下次再生病的话,我想我是得提前告诉你或者闻听雪一声,省的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esp;&esp;霍青栀觉得,她在家里难受了这七天,现在有点儿像脱胎换骨了。
&esp;&esp;她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卷翘的睫毛热气晕染开一层细密的小水雾。
&esp;&esp;扭头看向窗外,视线中错不及防就出现了舒执聿的身影。
&esp;&esp;他站在车边吸烟,苍劲骨感的手指冷白又修长,深谙不可见底的双眸里,几乎没有温度,像是淬着一层冰碴一样。
&esp;&esp;她怔住,眨了两下眼睛再三确认,那万众瞩目,被过路人频频回眸的,就是舒执聿。
&esp;&esp;那个她废了七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人,只见了一面,就一下子填满了她的心。
&esp;&esp;霍青栀一个不慎,手哆嗦了下,杯中的咖啡洒下来,滚热的液体落在桌子上,又顺着桌沿洒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