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四季?”老大夫愣了许久,突然“啊”的叫了一声,狐疑问道:“你是谁?钟四季死了好多年了。”
&esp;&esp;“我叫钟生。”
&esp;&esp;屋内,正沉沉睡着的钟母猛地惊醒,喃喃道:“我好像听到了我儿的名字?我做梦了吗?”
&esp;&esp;裴宜没说话,扶着桌子起身,慢吞吞挪到了房门口朝外面张望。
&esp;&esp;隔着不大的院子,裴宜才往外看,就与骤然抬眸的高大男人,对上了视线。
&esp;&esp;看清那人五官的赚钱还是救命?
&esp;&esp;是的,男人不是钟生,而是与钟生同名同姓,他和裴宜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esp;&esp;不比钟小狗留下了所有的生前记忆,钟生是在原主死后,才接受了这具残破的身体,靠着自带的光明系异能吊着一口气,撑到了援军到来。
&esp;&esp;除此之外,钟生还从原主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esp;&esp;钟小狗,是钟生从河里捞上来的弃婴!
&esp;&esp;可偏偏,在父亲丧命,母亲病倒的关口,钟生没有选择卖掉钟小狗这个与他们一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而是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必死的路。
&esp;&esp;这也是他身上的伤才刚好,就借着休假的空当,直接跑回钟家村的原因。
&esp;&esp;十年未见的大儿子归家,钟母自然是又哭了一顿,哭完却像是这些年损耗的精气神都回来了一般,开心的要亲自准备饭菜庆祝,直接就将两兄弟赶到了菜园里干活。
&esp;&esp;说是干活,实际上也是让两兄弟单独相处培养感情。
&esp;&esp;钟母的小菜地就在屋子后,并不大,白萝卜种了两块地,最大的一块菜地一大半种了白菜,角落里则是种了吃鱼用的到的葱姜蒜和紫苏。
&esp;&esp;如今正是九月末,今年的天冷的格外早,菜地里菜苗的长势也受了天气影响,这会儿长得正好,草也格外茂盛。
&esp;&esp;站在菜地里,裴宜摇头晃脑感叹了一会人生无常
&esp;&esp;钟小狗有严重心疾不自知,娘亲也身体一直不好还不良于行,那么难的日子,两人一过就是十年。
&esp;&esp;如今娘俩等待的唯一的亲人也回来,钟小狗却再也看不到了。
&esp;&esp;正如他裴宜,高中三年都是全校第一,却在高考前确诊渐冻人症。
&esp;&esp;他果断辍学、卖房,好不容易赚到了钱,却还是被病魔死死按在床上反复摩擦,这一争就是十来年,还是没能干过对方,彻底嗝屁。
&esp;&esp;站得久了,冷风吹多了,裴宜弯下腰猛烈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