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跟沈画娇没有任何关系,按照祖训,无论是女儿还是媳妇都不能参与祭祀,只不过老国公去得早,而沈老夫人又身份尊贵,由她主持祭祀,族人也是满意的。
第二日就是清明,天还未亮仆人就开始走动了,竟比昨日还要忙碌,好在今天并未下雨,只不过风还是有些微凉。
清明放河灯是周朝的习俗,寓意是把思念传给逝去的亲人,所以一到这天,大街小巷都十分热闹。
傍晚,沈画娇任由冬芮给自己披上披风准备出门。
突然外头人通报,说沈青苓来了。
沈画娇有些意外,她看向来人,笑着问道:“堂姐怎么来了?”
沈青苓披着一件山吹色的披风,头上只簪了一支木簪,姣好的面容如盛夏盛开的芙蕖,娇柔清纯,闻言她牵唇一笑:“这几日都忙着在祖母面前侍疾,倒是没空来看妹妹。”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这是我自己做的奶酪樱桃,我记得你喜欢吃,便拿了一些过来。”
“谢谢堂姐。”沈画娇腼腆一笑。
“没想到一转眼娇娇妹妹也这般大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扑流萤,赏花灯,你是最喜欢粘着我了,以后咱们嫁人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上一面。”沈青苓感慨道。
沈画娇点点头,也回忆起当初姐妹一块儿玩耍的日子。
沈青苓又道:“妹妹这是要去放河灯,今日侍疾出来晚了,其他姐妹都出去了,不如咱们一起?”
“好。”沈画娇欣然同意,穿戴整齐后就携着沈青苓一同去门口坐马车。
不过感到意外的是,赶车的不是容容。
沈画娇坐在车里东想西想,是不是容容昨天淋了雨生病了?
与此同时,沈画娇跟沈青苓要一同出行的消息便传到了沈老夫人的耳里。
她把盏茶搁在桌上,冷笑一声,“都被我赶出来了,还那么不死心来找我家娇娇。”
她憎恶沈青苓的祖母,自然也连带着不喜她,更不要说这沈青苓还是自幼养在柳氏膝下,那个心眼可比那筛子都多。
当初老国公纳了柳氏后没过多久,有个同僚送给他一个舞姬,也就是后来的许氏。
这两人面上弱柳迎风,我见犹怜,让沈老夫人吃了许多暗亏,最后闹得跟老国公也离了心。
等老国公离世后,她就马不停蹄地分家,把他们赶出上京,这两个妾室在上京本就没有什么根基,料想在襄州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沈老夫人劳累了一天,脸色十分不好,徐嬷嬷赶紧过来给她揉肩膀,“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还要气自己呢。”
“等她们回来,你好好敲打敲打清漪苑的人,别让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
她大儿子带着媳妇儿子一起在外驻守边关,孙女也嫁了人,现在膝下就剩了一个沈画娇,可不得当眼珠子疼。
“老奴省的。”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
街巷里挂着明亮的灯笼,青石板上人头攒动。
马车行至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沈画娇带着面纱走下来。
沈青苓随后也下了车,“娇娇妹妹,你也有一年没来了吧,北街这里新开了好几家铺子,我带你去逛逛。”
沈画娇应了下来,她喜欢逛街,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但出门的机会不是很多。
地方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沈青苓道:“这家珍宝阁是半年前开的,因为饰品独特,颇受襄州贵女的喜欢。”
珍宝阁旁边就是大周有名的如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