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宜:“……”得,这丫头还没开窍。
说话间,游街的才子们已经来到了茶楼,茶楼上的姑娘们含羞带怯地把手中的手帕香包丢下去,那场面好不壮观。
也不知道楼上哪家姑娘手法那么好,直接把手帕扔在了柳怀修的头上,偏偏还要掉不掉的,十分滑稽。
唐若宜也凑个热闹,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淡蓝色的手帕,然后装了几块糕点进去,打了一个结后就朝着严尚儒的怀里扔,手法极准。
“娇娇要不要也来扔一个?”唐若宜问她。
沈画娇摇头,她听说过有些未出阁的女子会在状元游街的时候抛掷贴身物品,她一直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今日一见倒是让她开了眼界。
沈画娇笑意吟吟地看着这热闹场面,冷不丁撞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柳怀修抬头,面色温和,眼里含着无限地柔情。
只一眼他便转过了头。
沈画娇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人群。
唐若宜用手肘撞了撞她,“刚刚柳世子是不是对着你笑了。”
“……也不一定是看我呀。”
唐若宜遗憾地摇摇头,其实在严尚儒跟柳怀修之间,她更倾向于严尚儒。严尚儒未及弱冠就已经是状元了,未来前途一定不可估量,而且无父无母,一进门就可以直接当家做主,这种男子一看就是最适合娇娇的。
又吃了几杯茶后,两人才起身离开茶楼。
马车行驶过来,冬芮扶着沈画娇上了马车,“姑娘,要回府吗?”
沈画娇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会,“天色还早,随便逛逛吧。”
“好。”冬芮朝着车夫喊道,“容九,往平水巷走,那里热闹些。”
平水巷跟国公府不是一个方向,如果从平水巷走,必定要绕远路才能回府。
沈画娇掀开帘子,津津有味地看着街上的繁华,忽然看到有个小贩在卖冰糖葫芦,刚想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纷杂的声音。
“怎么了?”沈画娇被吓了一跳,她赶忙掀开门帘,只见一辆马车直冲冲地向她们跑过来。
那辆马车的速度极快,车夫便挥舞着马鞭喊道:“快闪开!这马发狂了!”
平水巷的街道不是很宽敞,容纳不下两辆并行的马车,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沈画娇的马车退让,可是在大街上让马匹拐弯也是需要时间的。
发狂的马儿已经掀翻了许多摊位还有百姓,场面乱得不行。
“容容……”沈画娇扶着车框,指头都泛白了。
“马上下车。”容谢眉头轻蹙,声音平静。
沈画娇也不敢耽搁,提裙就准备下去,时间紧迫,并没有小杌子让她踩着,所以沈画娇打算直接跳下去,可是对面的马儿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奔跑地愈发快了。
两车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就当沈画娇觉得自己要掉下去的时候,吓得闭上了眼睛,只不过疼痛没有来袭,腰间突然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给揽住。
容谢狠狠地踹了发疯的马驹一脚,用劲之大,竟然一下子就把马给踹翻了。
马儿倒在地上嘶吼着,挣扎着,看起来痛苦至极。
容谢眼疾手快拿起旁边的木棍直直地往马儿的脖子上刺去,鲜血立马就汩汩地流出来。
沈画娇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见倒在血泊里的马儿,吓得说不出话来。
容谢见马驹还要挣扎,又干脆利落地刺了几下,直到马儿没有了动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