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却不敢呼吸,宛如跳上陆地后濒死的鱼,几近窒息。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顾明煦声音急切。
楼月嘴唇嗫嚅,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秘密。
奇怪的是,把事情说出来后他并没有多害怕,反而感觉卸下了沉重的担子。就像刚考完试一样轻松,不管成绩怎样,最艰难的部分总算熬过去了。
这个秘密沉甸甸地压了他十几年,实在是太累了,他真的很想说出来,再也不想压抑下去。
“你现在知道了,你会厌恶我吗,觉得我是个怪物……”
顾明煦却一下子握紧他的腰,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月月,”他轻声呢喃,“你就是你,你的美好不会因为与众不同而衰减,我也不会厌恶你,永远都不会。”
楼月定定地望着他,眼含泪光。
顾明煦俯身,高挺的鼻梁贴着他的脸颊,像是绅士的贴面礼,却在他下颌处落下一个温凉的吻。
楼月昂起头,露出精致而脆弱的喉结,双手挽上他的脖子,呈现出献身的姿态,仿佛上帝最忠诚的信徒。
“那你要我吗?”
顾明煦的回答是把他抱起来,阔步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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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炙热,潮湿,仿佛身处热带森林,空气中的水分过于湿热,反而让人呼吸困难。
阳光投射在他的脸颊上,映照出洁白如纸的光滑,引得人禁不住诱惑,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楼月挣扎着醒过来,艰难地抬起眼皮:“……几点了?”
“还早,再睡一会儿。”
“我想洗澡……”
“我昨晚给你洗过了。”
楼月顿时满脸通红。
昨天晚上……他怎么会那么大胆,实在是,实在是……
而且,那种事情竟然真的是痛并快乐着,很折磨,但又很舒服,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会一阵悸动。
可惜他后来实在太累,昏睡过去了。
身上裹着薄毯,顾明煦大手捏着他的腰身轻轻摩挲,询问他的体验:“你感觉还好吗?”
楼月轻轻战栗,颤抖着嗓音“嗯”了一声。
他很喜欢被占据、被拥有的感觉,因为习惯了被抛弃,所以他为那种感觉而深深着迷。
就像被捡回家的流浪猫,会比原来就生活在那个家的猫咪更懂得珍惜。
顾明煦又亲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直起身,从掀开的薄毯之下可以窥见一片洁白上的红痕。
但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重新盖好,把风景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去叫早餐,你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