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别担心,我夫君虽然涉足朝堂不久,路引不好说,给你办个照身帖还是可以的。”
周淼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这人像在京都风靡一时,人们都跟风。办好之前,你还是莫要出门,省的有人眼红,想挤兑你,再发现你没有照身帖和路引之事。”
周淼这才深觉后怕,感激道:“多谢夫人提醒!周淼无以为报!”
“这是什么话,你既然将我认成你阿姊,就说明咱们有缘分,你只要把我画的温婉些,就行了。”
周淼极为认真的应了。
啧,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赵招弟心道自己怕是脱胎换骨了,如今周淼站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认了。
悦色带人在酒楼周围盯着,过了约摸两个时辰,才见两人亲亲热热的出来了。
然后一个回了状元府,一个回了小破屋。
悦色着人盯紧了小画娘,回府报信儿去了。
“两人亲亲热热的?”
鹿门月放下手中的画笔,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是,瞅着那小画娘很是信任陈夫人。只是我瞧着,状元夫人像是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
悦色说完揉了揉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鹿门月被她逗笑了,“继续盯着吧!”
悦色看人和办事都是个稳妥的,鹿门月放心的很。
赵招弟带着那副画像回了府,着人装裱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幅画,果真是温婉。不仅半点儿都看不到自己在郴州时的影子,还颇有风韵。自己在京都这些时日没有白白努力,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自周淼本人之手,这画中的自己甚至还带了周淼那温柔小意的影子。
啧,明明就是个死了爹没人撑门庭的孤女,也不知道之前那一身舞文弄墨故作矜持的毛病是怎么来的。现在瞧着倒是顺眼多了,跟路边的乞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就好,自己总有一天能取而代之。
她带着装裱好的画去了书房。
“阿生来瞅瞅,今日有人为我画了一幅画像!”
书房里,陈生正在练字。
赵招弟看着他又在一遍一遍写着淼字,只不过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不甘到现在心如止水了。
反正来日方长,陈胜和周淼,哪个也玩不过她。
陈生写完了一篇大字才敷衍的抬起了头。本来兴趣缺缺的他待看清那幅画后,倏的变了脸色,扔下狼毫快步走过去,小心的将画拿在手里。
“这画像是谁帮你画的?”
赵招弟见他眼神灼灼,根本挪不开的样子,心下窃喜,“好看吗?”
陈生便有些急了,抬高了声音道:“我问你这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