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再清楚不过如今傅璟已经不再是宁安,可身体的放松却是下意识的。
她的不开心,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傅璟看了一会儿文件,突然抬起头敲了敲桌子,“渴了。”
沈漫用95度的水泡了一壶茶,过了一道水之后才递给傅璟,“大少爷请喝茶。”
傅璟眸光微动,接过茶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
“有点累了。”
傅璟又开口。
沈漫走到傅璟身边,半跪在座椅上,然后帮傅璟捏起了肩颈。
“太轻了。”
沈漫加重力度。
“太重了。”
沈漫又调整的轻了一些。
可傅璟却叫停了按摩,“行了,别按了。”
沈漫疑惑的看着傅璟,“怎么了?”
傅璟脸色不怎么好看,他静静的盯着沈漫,“协议已经签过了,就算你想反悔,也得等到一年以后。”
“我哪敢反悔啊,您可是傅总,协议结婚我记得清清楚楚,不用你提醒我。”
看着傅璟冷峻的脸,沈漫心里的憋闷寻到一个出口,便直接往外冲,等说完话,沈漫才意识到,如今不是以前。
她不该这么跟傅璟说话,毕竟她还需要傅璟。
沈漫将这股莫须有的情绪压下去,她抿了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两天来例假了,激素不稳定,大少爷别怪罪。”
沈漫不说这话还好,她解释完,傅璟的神色顿时就沉了,“是吗?今天才9号吧。”
沈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璟的意思。
她的例假一直很准,从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固定在20号。
说起来,她第一次来例假,都还是披着傅璟的衣服回的家。
沈漫实在是没想到,傅璟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尴尬的情绪瞬间上涌,几乎都把心里的憋屈都冲散开了。
沈漫咬了咬唇,一言难尽的看向傅璟,“不是,你。。。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
傅璟神色倒是很淡定,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如果大小姐连续6年,每个月都按时熬红糖姜水,准备暖水袋,并且还要时刻应对某人毫无来由的脾气的话,想必也会印象深刻的。”
“。。。。。”
哦对,沈漫都忘了,傅璟最记仇了。
当年傅璟确实一直都在照顾她。
沈漫的母亲很早就去世,沈父只负责给钱,继母虽说不苛待沈漫,但也不怎么搭理她。
以至于沈漫初潮来临的时候,吓得以为自己要死了。
肚子一阵阵的疼,鲜血也逐渐染湿了裙子,沈漫连忙给傅璟打电话。
十分钟不到,傅璟便来了学校将她接走。
沈漫什么都不懂,只说自己快死了,傅璟那时自然也不懂,他只能脱下衣服将沈漫包住,然后抱着她赶到医院。
看到傅璟的脸色,医生还以为是什么大病,结果诊断完了却是一脸无奈的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女孩子来了初潮,你是她哥哥吧?你们的妈妈不在家吗?”
彼时的沈漫已经害羞的把自己埋进了帽子里,傅璟也有些难堪,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回答着医生,“出差了。”
“哦,那你现在出去买两袋卫生巾回来,我教她怎么用。”
“好,”少年时的傅璟,很快就抱着个黑袋子回来,两个耳朵几乎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