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唤着殿下二字到了极致。
回到如今,棠韫简单的脱去外袍的动作,也足够让她想起万千。
棠韫转身将屏风旁何凌的外袍取消,披在身上。
外袍上绣着暗金色的蟒纹,是内侍管用的样式。
何凌着急道:“殿下不要穿。”
宦官的蟒袍,配不上殿下的身份。殿下怎么能够穿这样的衣衫!
棠韫回她:“本宫身子不好。”言下之意,不换她的衣衫,还能换谁的。难不成换上侍女的衣衫?
此与彼有什么分别。
“咳。。。。。。”何凌不好意思的低头,走到一处衣柜前,开门翻找,“内臣还有些常服,马上给殿下找。”
棠韫忽然的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软道:“歇着吧,还有伤呢。”
何凌僵着身子不动,棠韫的体温仿似是能穿透衣物,直直的传递到她身上。
半晌,棠韫松开她自行从衣柜中找出了一件芙蓉色的外衫换上。
见何凌还是僵硬着身体,棠韫审视她多回,来来回回的看,伤口的那点红色太扎眼了。此刻棠韫即使有气,也消气了。
“阿凌,过来。”棠韫软声同她说道。
何凌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瞧,丝毫也不避讳。棠韫被她看着,喷涌而至的情愫覆盖了旁个。
走到她的身前的何凌,嘴唇张开正要说话,她却微微踮起脚,迫切的去她相吻。
不知过了多久,棠韫脚跟落地,仰起几分弧度与何凌对视,欲言又止,“本宫。。。。。。”
“殿下想说什么?”
棠韫深吸一口气,“你是本宫的人,不要这样不听话。坐下吧,给本宫看看伤口。”
何凌不再阻止,是自知阻止不得。
外衣脱去,缠绕多层的纱布露了出来。上面的鲜红颜色更加的明显。棠韫眉头骤然一紧,不是前日夜里就回来了吗,这么久了,连血都止不住吗。
“你不曾叫刘太医过来吗?”
何凌浅笑,殿下是着急了,才问出这样的话。
“内臣伤在心口,也是胸口。。。。。。”女人的胸口,哪容得人随便来看。何况,她还是个假宦官,要是被人知道了,便不是小事了。
“嗯?”棠韫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纱布,认真道,“知道了。可今日这几个人为何又说是要替你换药?这就不怕被知道了?”
那些可都是女人,她就这样放心?
何凌轻笑呢,伤口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那几人都是内臣的暗卫,昨日瞒不住她们,才让殿下见到这番场景。”
棠韫转身将一旁巾帕浸湿在热水中,又将其拧干,“哦,阿凌是有许多的人关心呢,本宫来得不巧了。”
何凌自知理亏,无奈道:“那些人没有为难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