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快要掉落步摇上的毛球。
&esp;&esp;“就是……”
&esp;&esp;傅沉砚庄重又凝重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esp;&esp;于是姑娘眼睛一闭,不管不顾道:“就是说要把这枚镯子留给你未来的夫人,放到现在也戴在我手上所以就是我,听到了吧。”
&esp;&esp;几乎发泄的语气,说罢,她再也不好意思抬头,满心满眼都是悔恨。
&esp;&esp;早知道就不说了。
&esp;&esp;呜呜。
&esp;&esp;可预料之中的尴尬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他逸出的一个轻笑,不知是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还是因为什么。
&esp;&esp;并非嘲讽她不自量力,兴许放到半年前的确有可能如此,但现下他眸子里几乎没有的柔和,接下来话里音调也温柔的吓人。
&esp;&esp;“如果夫人可以是阿泠,孤很欢喜。”
&esp;&esp;--------------------
&esp;&esp;第七十八颗杏仁
&esp;&esp;新年的头一日,温泠月再一次睡到过了晌午才起。
&esp;&esp;冬日晨起未褪的倦意笼罩着她,凌乱的床褥昭示着昨夜她同他翻云覆雨的痕迹。
&esp;&esp;就连下意识开口喊着“南玉”的嗓音都是嘶哑的。
&esp;&esp;死阎王自然不见了踪影,她堪堪坐起时身上仅留一件系得漂亮的小衣,那两根束带打成的结比她自己亲手系的还要好看。
&esp;&esp;仰躺下去时,整个人陷入厚实柔软的棉被中,美好的像梦一般。
&esp;&esp;而她身上不可忽视的星星点点的吻痕从脖颈直接蔓延到锁骨往下。
&esp;&esp;紫宸殿酥香弥漫,香炉不时飘出袅袅细烟,其中却掺杂着细密的酥点香。
&esp;&esp;屋外之人闻声叩门,“娘娘可是醒了?需要奴婢为您梳妆吗?”
&esp;&esp;温泠月轻言拒绝,而后起身时才发觉不远处的圆桌上摆着些糕点。
&esp;&esp;精致漂亮的方酥、圆酪。
&esp;&esp;她伸手轻轻戳了戳那白白软软的软酪,团子中央立马陷下去一个小坑。
&esp;&esp;“好香。”
&esp;&esp;她不大喜欢被人侍奉着梳洗,总觉得别扭。从前在温府时,也总事事亲力亲为。
&esp;&esp;可昨夜的亲昵令她两臂酸痛,致使梳理鬓发时手总是抬不到那样合适的弧度。
&esp;&esp;脑后的发髻总垂下来,或是梳不成满意的模样。
&esp;&esp;久而久之她也开始疲累,加之圆桌上的糕点十分诱人,两两加持便更加难忍。
&esp;&esp;快要放弃梳理时,青丝垂落的那一刻被另一双修长的大手拢过。
&esp;&esp;轻柔绾发的力度似乎极怕弄疼她。
&esp;&esp;温泠月面对着镜子,透过那扇铜镜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傅沉砚。
&esp;&esp;“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esp;&esp;傅沉砚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乌黑的发,回道:“方才你第六次把头发梳成小刺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