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偏头看池尔。
池尔盯着秦美湘:“高处起火,双重保险,火能吞噬许多东西,的确是出意外的绝佳场地。”
她看着秦美湘神色复杂的脸:“可你为什么还要在过山车上动手脚呢?你这么爱陈粤恒,居然舍得把他也杀了?”
秦美湘的表情迅速扭曲起来,美丽的面庞看上去狰狞骇人,她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没有!我只是想除掉那个小杂种!”
池尔环着胳膊静静听着她将陆丹和陈粤恒的孩子形容做“小杂种”。
“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陆丹的孩子却能得到粤恒的宠爱?他就该和他妈一起下地狱!”
“这不在陈粤恒的计划中吧?”
秦美湘痛苦地揪着一把头发,哀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陪那个小杂种一起上去!他明明恐高的!”
……
池尔和付亭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秦美湘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带着希冀的眼神投降徐瑾。
她快步上前抓住徐瑾的双臂摇晃他:“这些我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一定能救我的对吧!”
没等徐瑾说什么,她后退一步惶然地搓搓手心:“我不要再看到她,我不想再看到她!”
“老宿舍楼床板底下那道符是你贴的吧?”
秦美湘一张脸又白了几分:“她早就来过了,她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找不到我,我就找人画了张符,尝试把她镇住。”
徐瑾长叹一口气:“你没镇住她,反而将她怨气激化了。”
秦美湘浑身颤栗:“那怎么办?”
她声音都在发抖。
“没猜错的话她今晚还会来找你。”
秦美湘整个人摇摇欲坠,抓救命稻草似的又上前抓住徐瑾:“大师!您救救我!”
徐瑾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倒也不是无解。”
秦美湘脸上顿时燃起希望:“您说!”
徐瑾手一抬,朝着次卧的方向一指:“就看你舍不舍得你深爱的男人的骨灰了。”
池尔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免浑身恶寒。
刚才听她说完这些的时候池尔也猜到那棺材里的骨灰可能是陈粤恒的。
秦美湘不过犹豫片刻,斩钉截铁点点头:“我舍得的!请大师一定帮帮我。”
池尔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刚才还口口声声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关系到自己性命了舍弃爱人的骨灰丝毫不拖泥带水。
池尔顶了顶腮帮子,玩味的想:多么感天动地的婚外情。
秦美湘动作迅速地从次卧里取来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瓶子交给徐瑾,徐瑾接过瓶子看了眼,顺手将其放到了客厅里的茶几上。
“现在不用吗?”
秦美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徐瑾的神色。
只见他泰然自若:“现在不用。”
外面的天好像被捅破一个窟窿,天色更黑了,雨势依旧。
几人坐在沙发上,排成一排,秦美湘坐在旁边单独的一个单人沙发,看着外头的天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