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来测灵根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作罢。
无数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台上的少女,私语不绝于耳,压根忽视不掉。
昭瓷站在圆球前,魂已经开始四处乱飘,大脑自觉放白。
许是她过分紧张,台上的弟子笑着安抚:“莫慌,把手放上去就行了。”
昭瓷点头,依言照做。
圆球没反应。
原先压抑着的窃窃私语愈来愈大,逐渐演变成混着笑声的嘲讽:
“我就说她这等着装,出身肯定不好,怎么可能有灵根嘛。”
“真是不自量力,没灵根还敢去测。”
“就是就是,敢来青云宗的人至少得确认自己有灵根吧?”
昭瓷盯着圆球,在发呆。
她好像没有灵根诶?
那等会吃什么,青云宗说了给参选弟子免费提供一日食宿,不论选上与否。
可以打包吗?
负责测试的弟子欲言又止,瞧这少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斟酌片刻,终于准备开口安慰。
突然间,圆球骤发亮光,测试台笼罩在一片刺目耀眼的白光下。
台上人影不清,台下鸦雀无声。
有人喃喃:“不、不会吧……”
哐啷。
手里的笔掉在地上,负责测试的弟子都没回过神来。
白光散去后,他目瞪口呆盯着圆球绿色的大字“天品”,半晌没动静。
直到身侧传来一声轻柔的“你好”,他才回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激动:“姑娘,你是天品木灵根。”
天品诶。
昭瓷缓慢眨眼,习惯了的打量又变得炽热且难以忽视。
青云宗虽是第一大宗,但天品灵根的人亦是屈指可数,所以怪不得他们看见她是天品灵根如此激动——尽管木灵根,是所有灵根中号称最没用的,不能打也不能防。
反白在台下转着尾巴,瞧起来比它的主人高兴多了。
“姑娘想修什么?不如当剑修吧!”负责测试的弟子是名剑修,努力推销着自己待的御剑山,“青云宗的剑修最有名,每一次的‘天下第一剑修’都是从我们这出来的。”
他连小师妹要用什么剑都想好了,冷不丁的,面前少女摇头,垂眸,温温柔柔道:“我想当药修。”
“啊?”弟子目瞪口呆,难以在登记表上落笔,“为什么?”
昭瓷很认真地回答:“因为灵药山人少。”
小说里写得清清楚楚,药修是修士里最没用的职业,连青云宗的灵药山都常年冷清,无人问津。
反观御剑山,人满为患,而且剑修大多热情,团体活动无数。
昭瓷觉得,还是灵药山适合她——每日种花种草,宗门包吃包住,这简直是她梦想的生活。
弟子试图劝说。
昭瓷油盐不入。
他最后只好在登记栏落笔“药修”,痛心疾首,在昭瓷跳下测试台时还不舍地喊道:“每年一次的转职考核,师妹有意的话,欢迎来我们御剑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