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躁动和心灵的挫败感,在这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奇异地渐渐平息。
然而,母亲那句“等了你这么多年”和那神秘的“秘密”,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我心中漾开了层层叠叠、难以平静的涟漪。
今夜,注定无眠。
清晨的天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我便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却又带着熟悉暖意的包裹中醒来。
母亲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床边,她那高大丰腴的身躯侧卧着,将我整个圈在怀里。
见我睁眼,她不由分说地便俯下身,用那两片丰润性感的唇瓣堵住了我尚未来得及发出的呢喃,又是一个漫长而霸道的早安吻,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皮革与淡淡血腥的气息,直到我彻底清醒,并开始回应,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月儿,该用早膳了。”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满足,仿佛通过这个吻重新确认了所有权。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她亲手熬制的、香气浓郁的熊肉粥。
她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我们母子二人。
她自顾自地坐在那张宽大的主椅上,然后拍了拍自己那覆盖着软甲却依旧能看出惊人轮廓和弹性的大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早已习惯了她这种表达亲昵的、近乎将我看作幼童的方式,顺从地侧身坐了上去,背部立刻陷入一片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柔软之中。
母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我的腰,将我固定在她怀里。
接着,她做了一件更让我脸颊微烫的事——她舀起一勺吹温的熊肉粥,却没有递到我嘴边,而是自己先含住,然后低下头,凑近我的唇,用她的嘴,将温热的粥渡了过来。
粥的温热与她唇舌的柔软细腻交织在一起,带着熊肉特有的醇厚和母亲独有的气息。
我被动地接受着这过于亲昵的喂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加速的心跳和微微的僵硬,但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完全掌控和亲密无间的感觉,美艳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满足笑容。
我们就以这种极其暧昧的方式,慢吞吞地吃完了一顿早餐。
期间少不了唇齿相依的缠绵和无声的眼神交流。
直到最后一口粥喂完,她又深深地吻了我一次,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为娘要去镇守司了,积压了不少军务。”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铠甲,恢复了都统的威严,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柔软,“你……自己小心些,晚上等为娘回来。”
送走母亲,我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心绪,这才动身前往几条街之隔的另一处院落。
这里暂时被挂牌为“安西银行”的筹备处,也是我计划中,未来掌控北境经济命脉的雏形。
当然,一座临时的院落远远不够。
我已投入重金,聘请了最好的工匠,在靠近西城门、交通便利的地带,圈下了三十多亩土地,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一座全新的、完全由优质石材砌成的安西银行总部。
设计图上的建筑高达四层,包含两座巨大的、兼具瞭望和防御功能的塔楼,一旦建成,必将成为镇北城新的地标。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院落内,薛敏华早已在一张临时拼凑的长案前忙碌着,上面堆满了竹简和账册。她见到我,立刻起身行礼,神色恭敬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干练。
“公子,这是初步拟定的第一批放贷项目和对象,请您过目。”她将一份清单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清单,仔细浏览。
上面罗列的大多是一些小商贩的周转借款,或是农户购买农具、种子的短期借贷,金额不大,风险可控,但利润也相对微薄。
我摇了摇头,用朱笔在清单上划了几个圈,又添补了几行,说道:“薛夫人,步子可以再迈得大一些。眼光不要只盯着这些小打小闹。”
我指着新增的项目,一一解释道:“城内那几家老字号的医馆,可以贷款给他们扩建馆舍,聘请名医;几家私塾,可以资助他们修缮校舍,增加束修低廉的蒙学名额;还有……嗯,那些登记在册、依法纳税的妓院,如果她们想重新装修,提升档次,只要抵押充足,也可以考虑。”
我看着薛敏华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至于城外,那些往来西域的商队,是最优质的信贷对象,只要核实他们的货物和路线,可以提供大额贷款,利息可以比地下钱庄低,但要求他们必须使用我们指定的镖局和货栈。还有,那些想要扩大规模的牧场、想要开设分号的钱庄,只要计划可行,抵押物足值,我们都可以支持!”
薛敏华听着我这堪称“疯狂”的放贷计划,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公子……您的想法固然宏大,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本金来支撑如此庞大的放贷?这……这风险也太大了些。”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几分高傲和异域口音的女声便从门口传来:
“谁说我们没有钱?”
我和薛敏华同时转头望去,只见毗伽夫人(即阙氏)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